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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都像孩子话。” 宋中元摇了摇头,老班长自知失言,但虽然是个颇爽朗坦率的人,捶了宋中元胸口一捶,他说:“怕啥!哈哈,不是我说,从你当年喝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都不能如愿了。” 阮宁脑袋瓜子不停转,宋中元淡淡点了点她的额头:“告诉班长,你姓什么?” 姑娘“啊”一声,有些莫名其妙,轻轻说了句:“阮,我姓阮。” 老班长却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宋中元说“你啊你,总以为是笑话戏言,谁知竟真……眼中大放异彩。” 中途也曾路过泰山,她说别的有丈夫的姑娘都看过日出,宋中元带着帐篷、毛毯、饭盒,领着她坐缆车到了山顶,她喝着山下买的粥,他饮着酒,她说:“从没见你喝过酒。” 他握着玻璃酒瓶,说:“嘘,看,太阳出来了。” 阮宁欢欣鼓舞地瞧着如同煎得流心的蛋黄从山下露出怯生生的一角,然后,缓缓地,大着胆子从雾霭山脉中飞升,直至金色光芒普照大地,整只蛋黄才渐渐变得从容而放松。 不映秦山,它不知本不比山之巍峨美德相差许多。 不映泰山,它不知自己伟大。 阮宁张开双臂,挺翘的鼻子迎接着阳光和山风,她觉得自己从不此幸福过,大抵这腹中曾艰难求生的宝宝也如是。她“啊啊啊”地叫了起来,所有日积月累的压抑和不如意都一点点地像被柔软温暖的溪水冲刷的冰块,消解、融化,而后欢畅奔腾。 她转身看着宋中元,像个孩子瞧见自己依赖的母亲,专注而眼珠发亮。 他饮掉最后一口酒,走到她的身旁,低头,轻轻啄着她的嘴唇。 薄荷郎喝薄荷酒。 香气涔涔。 宋中元在黑暗中时刻戒备的面庞渐渐有些清晰。 他的眼里,有一种东西,不忍叫她瞧见。 怕烫伤、怕燃尽……那个姑娘。 未去海南,秦皇岛做了代替,北戴河碰巧有军区疗养院,宋中元找人安排了两日住宿。阮宁去到住处,颇有些惊讶,这是她幼时来北戴河玩耍时曾住过的房子,也是张老将军疗养时的暂时居所。 那年夏天,她跟着mama、姥姥出行,爸爸做的安排。 mama临行时,在商场给她买了一串珍珠项链,是她成为女孩后的第一件首饰,后来如游鱼在海时,却把项链遗失。她那时还有些遗憾,看到海上漂浮着白色的成串的泡沫,还总想着,是不是项链回来了。 伴随着海洋的湿润的是岸上烤玉米的焦香。阮宁闭上眼,想起海洋,便总能想起玉米。 细细说来,阮宁是个渴望童话和奇迹的姑娘,可她不像。对,长得不像,太蠢太实在。 况且,她也没见过童话和奇迹,毕竟,让每个孩子长大成熟的都是现实。 可是,有些惋惜是轻微的,用着缓和的方式托直孩子的身躯,使之负重。而有些结束就是永久的,剩下些难堪的回忆,疼痛,钻心,让人一夜白头。 她说:“中元,不怕你笑话,我曾爱过一个人。”海风中,宋中元为她披上针织衫,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用低沉的声音问她:“是什么样的人?又带给了你什么?” 她眺望着北方的海,澎湃而高昂的曲调却因黑夜变得塞上歌。这个曾经纤细现在却渐渐臃肿的姑娘用温暖的手比画着那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