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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师长夫人,然后到她家中蹭饭。 师长夫人笑说:“我这是招惹了个小赖皮,不过瞧这孩子真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陈如堂陈师长笑了。前些日子南方司令部阮老将军也曾亲自打电话过来,问了中元一些情况,当时陈师长便猜到这姑娘是谁了。 他还是团长时,当年的师长姓阮。只可惜,古来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阮将军死得早了些,若非如此,如今南方军中俞家扛鼎,阮、宋两家相互牵制的局面将大不相同。 陈师长取出一本老相册,翻了翻,点到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妻子抱着一个穿得厚墩墩的小男孩,男孩七八岁,笑得调皮灿烂,而那会儿的妻子还是个新媳妇,腼腆而规矩,但是颇喜欢这孩子,抱得也温柔细致。 师长夫人细细凝视,这孩子五官果真与楼上怀了孕的阮宁小同志十分相。 她惊讶道:“我记得这是阮师长的儿子,阮将军的三孙啊。” 他母亲那年过年带他来探亲,这孩子逗趣儿,人小鬼大,常常带着称司令家的 姑娘可可跟我玩耍,说我长得好看,夸你好福气,说自己长大了也要娶个我这样的媳妇儿,小大人儿似的。 “他一直是女孩儿,只是当男孩养罢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不知晓”陈师长想起什么,摇头觉得不可思议,拊掌笑了:“好小子,宋中元啊宋中元,果真让你如愿了!” 师长夫人傻脸:“这从哪儿说起?” 陈师长哈哈大笑,意味深长道:“我不跟你说。你们这些女人嘴快藏不住秘密。同你说了,也等于告诉了阮家的丫头。这是中元的秘密,十分珍贵的秘密。来日方长,让阮丫头慢慢发现吧。” 陈师长的夫人从此待阮宁更加尽心,一则因她小时候那场缘分,二则也因她个性可爱活泼,在枯燥的军中是个好伴儿。就这样,日子偶尔有惊喜有波澜,还算有趣地继续着。 阮宁早上起床时,宋中元已经离去,只有一把磨得温润的鞋拔规规矩矩放在玄关,家中衣柜全是制式军装和军队常服,本来十分死气沉沉,阮宁来了,带来她爱穿的黄衣,黄的配着绿的,倒也渐渐有了家的鲜话。 她昏昏欲睡时,他才回来。宋中元安置过她,便去沐浴。浴室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伴着水声,她觉得此生再没有这样放松安稳的一刻。 日子悄然过去一两月,阮宁确定,宋中元的气场与她相投,两人以后定然能做一对好夫妻,就像她读书时,瞧见208那群姑娘的第一眼,也笃定着,她们一定能成好朋友一般。 两种好一样一样的。 网上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你爱的和你嫁的往往不是同一个。 她一直觉得挺难理解,既然不爱,怎么就嫁了?十五岁谈的恋爱叫爱,二十五岁的不也是爱,同窗时谈炎的恋爱叫爱,相亲谈的恋爱难道不叫爱,快乐时光爱不也是爱,痛苦时光爱的也是爱,一次恋爱是爱,一百次恋爱同样是爱。 时间不重要,途径不重要,内容不重要,次数不重要,这场婚若要结下,便总要悠闲或者仓促地爱一场。人人有此权利,不,是人人有爱的本能。而这话似乎否定了人向爱而活的本能,是有大大的常识错误的,阮宁一直这样想着。 可是,阮宁莫名其妙获得了一场无爱却和谐的婚姻,她便知道,这话不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