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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养了好多好多年的猪,转眼间,却被别人拐走了。你是怪猪还是怪拐猪的人?猪还是那头猪,养了那么多年,会得动它一指头吗? 宠着它、养着它都成了惯性。 就这么个小混账,天天头发乱槽槽的,还要拿着梳子欺负他。 “昂”声,扬扬下巴,梳子就递到了他手里,张嘴就是你给我梳个蝎子辩,据说现在姑娘们都流行这样的辫儿。 阮宁,我欠了你大爷的! 林迟骂骂咧咧地给她梳辫子,心里却酸得像被盐酸溶解了。 你多贱啊,疼她干吗,疼了也是别人家的人,长大了指不定五年十年就不认得你了,就是认识了,也大概是这样的场景,在他路过时,拐着别人的胳膊肘子偷笑一声,那个小矮子当年给我梳过头呢。 那个小矮子也许还喜欢过我呢。 是啊。 那个小矮子喜欢过你。 喜欢着你。 林迟也选了小树林,也选在晚自习前,把阮宁叫到了身旁,又把宋林的回信递交给了她,水汪汪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瞅着她看。 阮宁看到信,手有点抖。 她说:“我能现在看吗?” 林迟点点头。 姑娘颤抖着打开信封,又颤抖着打开折了的信。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家人叮嘱我现阶段好好学习。林林。”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阮宁愣愣地从信中抬起头,因为感冒微微有些发烧的额头这会儿似乎更烫了,她瞧着林迟的眼睛,那双眼睛平静而淡漠。 阮宁觉得自己面对林迟什么样的答案都会嘿嘿一笑,喜欢了固然很好,可是倘使不喜欢了,那就努力让他喜欢上不也很好。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 姑娘哭了起来,握着信鼻涕都出来了。 她扭头就走,林迟猛地拽住她的手,想要说些什么,阮宁却甩开,沙哑开口:“没关系,我得走走。” 她走了很远很远,可是眼泪还是一直掉,打电话给爸爸,却说不说话。 爸爸问她怎么了,她说:“爸爸,来接我,我的感冒好像重了。” 小小的姑娘因为生病有些虚脱,便歪在电话亭里靠着。 鸽笼一样小的电话亭旁,有一盏昏暗的路灯。 阮宁呆呆地看着路灯下的灰尘,路灯的对面还有一家冰糖葫芦店。 店里播着很大声的歌儿: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阮宁听信了没有愁来没有烦的鬼话,买了五六串。她吃着哭着,也盼着。 盼着没有愁来没有烦,盼着爸爸高大的身影。 站在冰糖葫芦店铺的对街,有个小小的少年,被路灯拉得高高的,也长长的。 他安静地凝视着那个姑娘,静静地陪她盼着。 她还有念想。 可他已经没了。 待到姑娘的爸爸把姑娘和冰糖葫芦背走,穷困潦倒的少年也似乎走到了绝路,蹲在墙角,哽咽大哭起来。 他看到她哭了,便知道,宋林不喜欢她。 他以为这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结局。 可是,她哭了,哭得那么难过。 害得他的心像是被镰刀剜去的野菜。 他想问问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