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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内玻璃窗中有薄胎白瓷器件几尊,唐三彩几尊,另有珐琅钟表挂在雪白墙壁上,金丝彩宝,格外贵气。 这孩子却不相宜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锅,右手蹭了蹭额角晶莹的汗珠。他说:“我给阮宁做饭,帮她打扫卫生。” 阮令挑了眉毛:“嗯?” 如雪一般白的孩子诚恳开口:“我不要工钱,只求三餐一宿。阮宁病好了我就走。”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您不答应,我奶奶还让我问你认不认得她。” 阮令笑起来,这孩子心思缜密。 想起孙女儿现在的状况,确实有些糟糕,儿子找不回来,孙女再折了,他日后死了真无老脸去见亡妻了。 他点点头,却还是想故意为难一下眼前的孩子,这孩子瞧着没脾气,傻乎乎的,比起俞季,多有不如。俞家未来的继承人,评估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是认得她的,只是,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呢?” 林迟说:“既是您的孙女儿,您又凭什么老让别人疼她呢。” 阮令懵了,这话不按套路来。 林迟站到了阮令面前,仰着头对老人说:“你们没有人把她当人看。” 阮令怒了:“这叫什么话!” 林迟却依旧回答自若:“你们家有个和稀泥的爷爷,有个讨厌孙女儿的奶奶,有个看轻妯娌身份的婶婶,还有个只会微笑却什么都不管的哥哥,最后是一个老是生病的不男不女的怪物,因为mama不是有钱人,没有身居高位,便要被侮辱为妓女,她学习好时你们喜欢她,她学习不好时连mama都不体谅,她的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消失了音讯,mama便毫不犹豫地抛弃她,奔赴到远方。大家都嫌弃她是女孩,可是却冠冕堂皇地说爱她是个妞妞。” 阮令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后悔自己刚才的论断,这孩子何止不是没胆子,而是心里成算太多! 老人并不相信,他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林迟指了指清澈的眼睛:“看到的。你们都不喜欢她,而我辜负了她深切的喜欢。我是压垮这个妖怪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来这里疼她,替你们,也替我自己赎罪。” 阮令踱步许久,他有一些焦灼,又有一些后悔,最终才道:“三楼有个小厨房,你平时和妞妞二人饭菜可以在那里备齐,如果不可口便到一楼取,我也会叮嘱保姆。你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陪着妞妞说说话就好了。至于工钱,便是象征性,也是要给,不然老嫂子他日见我,真要骂人了。便是你……” 他想说你爷爷,又怕这孩子觉得奇怪,便止住了。 林迟皱了皱小眉头,小心翼翼问道:“一天一块钱?” 他在家每天的零用,也就是一块钱。孩子觉得这是个公道的价格。但见阮令皱了眉,林迟低着头说:“阮爷爷,贵了么?” 阮令揉了揉孩子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并没有。就这么着。” 居高位重的俞立亏欠这孩子太多。 正如,他亏欠了自己孙女儿太多。 阮宁看到林迟并不惊讶,她说,不是我画的。 小脸有些麻木,也有点似冬日被冻僵的小蛇将死的涣散模样。 林迟只道她含了冤心中想必难受,可是她的模样从容而无所顾虑。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喂她吃些番茄鸡蛋细面,又沏了退烧药。 曾叫张小栓的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