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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把温柔呵护给了电话中称呼林林的费。费应该是费小费的昵称,而他与费小费的关系正如她心中最糟糕的预感——相交甚厚。 阮宁感觉内心枯索,有些费力地呼吸,可是连空气中都参杂着巨大的痛苦酸涩。俞迟挂断电话,再看阮宁,却觉得她在短短一刹那,面目苍老了许多。这年轻的容貌,为什么一瞬间衰老。 两人肩并肩走在街头熙攘的街道上,阮宁却在仓皇地不断调整呼吸。俞迟问她,你怎么了。 阮宁笑得很好看,她说她没关系。 可是这个呼吸声,怎么听着怎么糟糕。 俞迟停了下来,说:“你先缓缓,不要再往前走了。情绪不好的时候,深呼吸五次,跟着手表。” 俞迟看着手表,教面前的姑娘调整呼吸,阮宁却觉得自己狼狈得捉襟见肘,仍无从质疑。 她最后调整着呼吸,却十分痛苦地哭了起来。她蹲在地上,双手蜷着头,青筋暴露。没有一场哭泣如今日这般,不是为了发泄,而是压抑到了无法抑制的田地。 曾是她的林林,如今却是别人的林林。 他不再让她唤他林林,原来是这样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原因。 阮宁想起自己背井离乡,到了继父家乡之初,她曾做过的一个梦。梦里林林长大了,长成了平凡人的模样,剪着板寸,笑容浅淡。他说自己回到了父母身边,一切过得很好。阮宁说我能摸摸你吗,林林说不能,我得了一摸就会死的病。阮宁哈哈笑着去摸他,结果他真的脱离血rou,变成白骨。林林说对不起我早就死了啊,从离开你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我只是想再见见你,所以骗了你。 阮宁从噩梦中惊醒,心中悲戚月余。 她觉得最坏的结局莫过于此,可是最坏的结局不是如此。 俞迟不知她情绪为什么突然就糟糕成了如此,他蹲在她的面前,深深叹了口气。俞迟拿纸巾帮她擦眼泪,眼泪像条汹涌的小瀑布,滴在少年蜷缩着的掌心中,倒成了一汪小池水。 他说:“不要哭了。” 阮宁说:“我饿得喘不过气了。” 他带她吃遍了电影院前夜市一条街。因奶奶教养严格,俞迟打小就不爱吃羊rou串凉粉团子酸奶之类的小吃,阮宁岂不知道,可是她这会儿已然自暴自弃,倒是每样都点到了面前,还吼着要了两串烤腰子一串烤鸡爪一杯扎啤。 姑娘一口rou一口酒,喝了半杯黄汤,只觉得刚刚那场情绪病简直扯淡,彻底豪气冲天,嚷嚷道:“老板,再来一大杯扎啤。” 俞迟微微挑眉,似秋水般的眼儿清澈见底,扎啤被殷勤的老板递到,阮宁举起来递给他:“俞迟男朋友,喝!” 如果有一杯扎啤解决不了的呼吸不畅醋泡软骨病,那就两杯好了。 俞迟啼笑皆非,却静静陪着她喝了起来。 她把烤羊rou递到少年的唇边,少年也能吃下,递腰子,也能吃下,递鸡爪,照样吃下,可以看出他并不爱吃,可是教养没输。小女子可嗤笑不可耻笑,除非又想背着狗粮奋战二十余年,于是这场推杯换盏还算愉悦,末了,少年小脸依旧瓷白美丽,小同学脸颊已然红得霞光半边天。 好了,于是该到酒后吐真言的环节了。 阮宁说:“大兄弟……” 俞迟:“嗯?” 阮宁= =:“男朋友,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