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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却突地喊了一声:“俞迟,这位同学有东西要交给你!” 俞迟从人群中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阮宁。他从未与这个女孩子说过几句话,虽然他们已经有数面之缘。 他问她:“同学,你想给我什么?” 俞迟待人,一贯没什么原则可言。换句话说,他想理你,就理你了,他觉得不必理你,你就算死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俞迟这会儿却搭理一个陌生人了,医学院一众人都觉得挺奇怪的。同窗两年,都清楚他的脾气。 当然,最大的可能也许是他刚考完试,心情好了,兴致不错。 阮宁却不知为何,心中的恐惧情绪到达了巅峰,她不断回想起过去,回想起那句带着不在意和冷漠的“对不起”,她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生生用锋利的刀具一片片切割着,血还在往下滴落。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会怎样对待这样一封带着少女心思的信函,这封信虽不是她写的,可却只承载着她的绝望。因为即使俞迟收了,也不是对她的肯定。 他面前仿佛横亘着千山万水,她只能这样艰辛走过去。 她嗅到他身上干净明晰的香气,好像清晨漉漉水迹中新折下的香草,还带着些微的冷冽。 小时候,这种香气是熟悉的肥皂的味道,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味道。可是怎样都好,都是他的味道。他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她瞧见他总是忍不住眼泪打转,只有她清楚,那是因为,好像过了一辈子的久别重逢把人折磨得只剩下了失而复得的眼泪。而这种失而复得,仅仅只是从见不到人的暗恋变成能看到人的暗恋。 她尝过这样的卑微,还能剩下什么样的勇气,还能拿什么,像那个忐忑不安的女孩唐词一般,带着羞涩,向往他还有尚温暖可展开的怀抱。 阮宁费力地递给他那封信,垂着头,轻轻开口:“给你的。” 她转身指着那个漂亮温暖的女孩,又说:“她给你的。” 唐词的脸瞬间变红了。 阮宁的脸比什么时候都白。 俞迟淡淡地看着阮宁,如工笔细细描绘过一样的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说:“我不要。同学。” 我不要。 同学。 对不起。 同学。 阮宁想起了那个幼小的只能哭着吃糖葫芦的自己,她问不出那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她现在长大了,有些局促地抬起眼,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温柔也有些无奈地苦涩问他:“为什么还是不行呢?到底谁才行呢?” 到底谁才可以呢,林林。 话还未毕,已经鼻酸,只能微微垂头侧脸。 俞迟看着她的侧脸,微微颔首道:“抱歉,同学。这个与你无关。” 阮宁心内笑了笑,兴许真的与她无关。所有的想念与他相干,所有的梦与他相干,所有的期望与他相干,只有她,不与他相干。 他转身离开,抬手看了看腕表,AM11:35,又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 俞迟挺忙的,吃过午饭还要去实验室,去完实验室还要去自习室,去完自习室还要参加一场晚宴,他的人生太匆匆,只觉得眼前姑娘的问题太可笑。 谁才行? 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行。 或者,除了那个人,谁都行。 他与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