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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狗急跳墙一样!” 余飞坐在火堆旁,用小刀削尖了树枝准备串rou干来烤,言语愤愤不平。 宇文钧和项桓各自围绕着火,一个忙着刷辣子,一个忙着擦雪牙。 “现在魏军士气低落,百姓议论纷纷,他若是再不能灭掉我军主力,朝廷里那些主和派,一人一句,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rou串是就地取材,打的一只野兔与大雁,烤得滋滋冒油,宇文钧拿到眼前看了看,大概是想吃得老些,于是又放回去再加工,“听说已有几个老臣私下联系明宗皇帝的旧部,想趁机扶持新帝上位,接他进宫当太上皇养老。” 余大头听完差点削到自己的手,“三十多的太上皇,得赶上明英宗了吧?” 他啧啧叹道:“看来这皇帝脑袋上也悬着把刀,比咱们当反贼的好不到哪儿去——诶,若是大将军把魏皇帝的脑袋摘了,到时我是不是能混个一官半职啊,怎么着也是开国功臣。” 宇文钧把rou串给众人分了分,“你啊,先别想那么多,顾好眼前吧。再多的荣华富贵,也得有命享受。” 夜晚的营寨,静谧中透着肃杀的意味,偶尔能看见巡营的士兵走过。 烤rou吃进去十分烫口,余飞张着嘴仰天呵气,才终于留意到一旁安安静静擦拭银枪的少年,他把满齿的焦香咽下,“项桓,你呢?” 后者连头也没抬,“我什么?” 余飞忽然有点奇怪,项桓近来对升官发财都不太上心了,犹记得他从前还是很在意这些虚名的。 “你不是一直视功名利禄为人生所向吗?就不期待跟着将军建功立业,杀昏君,灭jianian臣,封侯拜相,青史留名?” 干净的帕子从枪锋掠过,少年轻轻一吹,似乎噌然有声,他不紧不慢道:“想啊。” “……”真敷衍,完全没感觉出来你有多想。 一杆枪被打磨得通身明亮,后者这才满意的放下,拿起手边的rou串咀嚼。 余大头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抄起剩下的兔子rou在火上翻转,嘀咕道:“看你现在佛得跟个得道高僧似的,也不知你成天那么拼,到底还有没有野心……” 也就是在此时,少年的动作蓦地一顿,原本平淡如水的目光突然一冷,“有。” 乍然开口,他嗓音显得格外低沉。 不知为何,余飞竟被这一个字激出莫名的鸡皮疙瘩。 “不过我的野心不大。”他轻描淡写地喝了口水,“天下要不起,只是承诺了给别人一样东西,就必须得抢过来。” 宇文钧顺着视线望去,隐约感觉那静躺在的草地上的战枪划过一缕幽暗的光。 * 项桓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时,宛遥背着药箱,进了少城的伤兵营。 一战下来,还活着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断胳膊断腿,运气好的被同袍捡到送至后方,运气不好的只能压在尸山下活埋等死。 战场的伤兵都送到了少城,此处离成都很近,人口十分密集,据历史上的记载,大面积的瘟疫总是伴随战争而来,不防不行。 宛遥于是紧赶慢赶,带着一群医士和药方前来支援。 看见同龄的姑娘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陈文君待在府上吃闲饭着实有点自惭形秽,趁父亲和弟弟身体已能自理,临行前也自告奋勇的跟来帮忙。 “小火慢熬,一炷香时间后再加桂枝。” 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