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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热热闹闹的大戏。 但圆滑如他, 今日也多少感觉到气氛莫名的不得劲。 不过该讨好的都讨好了,该安抚的也没落下, 彭永明自我感觉甚是不错, 满口称兄道弟,临行前还勾着项桓的脖子语重心长道: “项兄弟, 你武功高超这我是见过的, 但人啊不能只靠蛮力, 那叫匹夫之勇。上了战场, 排兵布阵,冲锋杀敌,都是有学问的, 这方面余将军最熟悉,可记得跟他好好学一学。” 余飞:“……” 好想让这人闭嘴啊。 一顿饭并没怎么吃饱,总算熬到结束,众人在酒楼门口客气地分道扬镳, 彭永明喝得有些高兴, 由小厮扶进轿中,晃晃悠悠地回府了。 而剩下的两队人则逆向而行,余飞貌似漫不经心地在城中闲逛, 行至街道的某处拐角时却突然一闪身。 半柱香时间后,他站在了一座民宅之外。 院落不大,四四方方,却收拾得十分整洁,很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味道。 “想不到你这大半年就住在这儿啊。” 兴许是对此地颇为稀奇,余飞一面往里走,一面仰着他那颗大头转来转去地打量。 宛遥和项桓才刚回来,青花原本还乖巧地蹲在角落剥豆子,眼见这么个大男人走进门,当下炸起毛,一溜烟冲回她的小仓库里窝着——在彭家担惊受怕惯了,到底还是畏惧陌生人。 正厅内碗筷摆得整整齐齐。 方才那姓彭的太倒胃口,三个人都没吃多少,宛遥去厨房切了一盘香肠,火速炒了碟花生米端过来。 余飞拉了凳子坐下,实在是抓心挠肝的好奇,顾不得吃就开始问:“诶,你不是流放去姚州了吗?怎么到这儿打猎来了。” 项桓正往嘴里丢了一粒咸花生,闻言带着些欲语还休的苦笑,“说来话长……总之是一言难尽。” 他将如何被打个半死,如何身染重病被差役丢下,如何在会州这地方摸滚打爬一一告诉了他。 然后又不解:“将军他平日里没提起过我吗?” 余飞耸耸肩:“我倒是去问了,他只说你现在正痛改前非,一心向上,让我们不用记挂。” 项桓:“……” 正说话间,宛遥已从后院取了两壶酒,态度分明地摆在他们二人面前。 项桓刚提壶要倒,忽然看清了自己酒壶上的字,再转眼去看余飞的,感觉到了一丝被差别待遇的不公。 “怎么他是西凤,到我这儿就成果子酒了?” 宛遥耐着性子地解释,“你腿脚才好,冬天难免会有寒疾,西凤太烈了,果子酒暖身不伤胃……刚刚在酒楼你不也喝够了吗?” “那才几杯怎么算够。”他不在乎道,“一点小疼而已,我还忍得住,果酒能有什么喝头啊,甜津津的……” 话音正落,冷不防瞧见她眉头渐皱,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下沉。 项桓本能地刹住口,毫不生硬调转话锋:“……最近嘴里没什么味道,喝点果酒其实也不错,养身。” 宛遥这才点了下头:“那还要醒酒汤吗?” 后者从善如流:“要,当然要。” 余飞坐在一旁,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动物,比先前在酒楼撞见他们俩时还要吃惊,颇为诧异地瞪大双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送走了宛遥,项桓重新拾起筷子,似乎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