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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夜里一般是不做生意的。到这会儿周围的小贩也大多收摊回家,她把药箱背在肩,吹熄悬挂的小灯笼,走上街。 就在同时,巷中暗处月光灯烛照不到的阴森角落,一道人影不声不响地动了。 他留意这位卖药的小娘子已半月有余,知道她与那两个帮工并非同路,每当这个时辰总会一个人独行。 心怀龌龊的人大多会见缝插针地找机会,他不露声色地紧跟在后,走得不远也不近,只等周围僻静下来,不时左右张望。 长街凄清,沿途的灯笼时断时有,宛遥走了没多久,视线中忽然多了一双黑靴,样式眼熟,她立时驻足。 身后的那人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停了,正狐疑的抬头,暗处里显露出的黑瞳森冷阴沉,乍一看去好似恶狠狠的厉鬼,瞧得人惊心动魄。 他一瞬间毛骨悚然,撒腿便跑。 而宛遥听到脚步声转头,似乎还莫名不解。 项桓收回目光,看她的时候眉锋不禁微微皱起,“你就不能不去卖药吗?” “又不是那么缺钱。”说话间,伸手将那只药箱接过来负在背后。 “我和老板说好要租四个月。”宛遥微微垂头,背着手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同他解释,“不能毁约的。” 他们并肩走在安静的街上,周遭的灯火拉长影子,在眼前一短一长。 到饭点了,满世界都是炊烟袅袅,弥漫着菜肴的香气。 “明天我可能得回来晚一些,而且也不在药摊,你不用来接我了。” 项桓终于问道:“怎么?” “太守家的meimei脸上生了疮,今天遣人来让我过去看看。”高官之家,说起来该是笔大生意,一日治不好也许还要多跑几趟。 他本就闲的没事,当即表态:“那我也去。” 宛遥却不冷不热地朝旁瞥了一眼:“可我不想带你。” 项桓大约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愣了愣,口气有些烦闷:“为什么?” 她不紧不慢道:“你去,又要和人打架。” “……”作恶多端,他如今已经没人信了。项桓冤得无言以对,“我这次不会。” “我这次不信。”宛遥凉凉地一睇,十分坚持,“对方是咱们惹不起的人,倘若你一个没忍住,那怎么办?” 他百口难辩,总觉得怎么说都是错的,“这么久了,我那不是也没惹是生非吗?你就那么不信我?” 后者肯定道:“我就这么不信你。” “……” 项桓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把此生的憋屈一口气全吞了,涨得腹中难受心口发慌,里外不似个人样。 然而无论他怎么生闷气宛遥也不搭理,照旧煮了热粥,将腌制好的rou干切成片,将就吃了一顿。 一晚上风平浪静,原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第二日清早,她简单准备好东西,在灶里留了饭食,正一推门,后者已抱怀靠在墙边,像是等她许久。 “你怎么……” 门前的少年站直了身,眉眼难得严肃:“宛遥,时逢乱世,别看青龙城表面太平,实则近来流民激增,往巷子深处走全都是饿死的百姓。你一个姑娘家身在这种地方不得不小心,昨天若非我在,你知道自己后面跟着人吗?” 他说完,又缓缓放轻了语气,“这种事上,听我一回好不好?” 知道项桓讲得并无道理,再推辞未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