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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在背后对她说三道四!” 项桓下手从来不分轻重,加上近来的诸多烦闷,一连打了五六下,直到两边的人将他胳膊一左一右抱住才勉强停了手。 “桓哥,算了算了……” “就是,他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回头叫他请一顿酒,给你赔罪!消消气,消消气。” 项桓面颊的筋微微抽动,到底撤了拳头,指着对方的鼻尖警告。 “这次先放过你。” “管好你自己的嘴!” 他拂袖离开。 早已鼻青脸肿的富家公子挨了顿没头没脑的胖揍,十分委屈地托着徒然大了一倍的面颊,含糊不清道:“什么玩意儿嘛……” 雨在傍晚就停了。 初春的明月寒凉如冰,不近人情地挂在半空,照得屋檐粉墙尽是水一样的清辉。 宛遥坐在灯下,一手执医书,另一手在桌上的药草中翻捡。 不多时,侍女端了碗参茶推门进来,茶香幽幽四溢。 “姑娘,你饿不饿?我见你晚上没吃多少的样子。” “不用。”她在纷乱的杂物里抬眸冲她一点头,“你把茶水放这儿吧……谢谢。” 婢女也只好抿抿唇,听话地搁下杯盏,收起托盘轻手轻脚的出去。 门扉发出吱呀的轻响。 屋内是极浅极浅的翻书声。 橙黄的灯火从窗中透出温暖的色彩,把冷硬的台阶照得格外柔软。 屋顶上,星月泻下的光辉清清冷冷的,一抹挺拔的黑影正独自站在檐角。 项桓低头拖着步子,沿屋脊那段不那么长的距离来回往复的走,一遍又一遍。长安静馨的万家房舍沉睡在他的脚边。 最后,项桓坐了下来,漫无目的地打量夜幕中的云山雾海,他手中握着一支点翠的发簪,捏得太久,簪身已带了他掌心的温度与薄汗,在月下流光溢彩。 * 二月春分,温润宜人。 含象殿内,咸安帝正提笔批文书,这是早朝后他一贯的功课。每日奏本甚多,然而言之有物者却少,他人惫懒,挑几本看一个时辰足以。 两侧的宫女与内监皆垂首听候。都是下面精挑细选的人,极懂眼色,偶尔只一个动作,不必开口也知晓他需要什么。 老宫女将烹好的茶端上,继而撩起袖子在旁细细研墨。这位皇帝的脾气喜怒无常,寻常的小宫女大多畏怯,也唯有她借着敬德太后的一点脸面方才敢在近身伺候。 内监从堆积成山的政务里取出一本摊开在桌,沈煜刚提笔,眉峰却挑了起来,两手拿着文书。 “哦?” “都察院御史的弹劾……大司马麾下虎豹骑少将军项桓……” 内监窥着他的表情,“陛下,是项侍郎家的二公子。” “朕有印象。”沈煜漫不经心地一笑,把奏本扔了回去,“他在北伐、南征两战之中的表现甚为悍勇,还独自一人杀了温仰,年少有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连大司马与武安侯都对他青眼有加。” 他取了支狼毫沾墨,一面写一面道:“上个月项南天替他推掉功勋,那道文书还是朕亲手批的。” 内监听得有些不明白了:“恕奴婢糊涂,陛下既然觉得少将军是可造之材,又为何要批项大人的奏本呢?” 沈煜走笔游龙的收了尾,上下一扫觉得挺满意,这才转过眼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