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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战俘就不一样了,死得多活得少,是如奴隶一般是可以随意丢弃、买卖的。 这确实不少见。 宛遥自认没有收纳天底下穷苦百姓的心胸和银钱,想了想问她:“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女孩子似乎是思索了一阵,“白石坡。” 她忽然肯定地说,“我要去白石坡,找亲戚。” 一旁的姨妈听到了,略略琢磨片刻,颔首道:“咱们这一趟往北去梁州正是要路过白石坡的,不若就送你一程吧。” “看你这么个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孤身走在外面危险得很,还是结伴同行比较好。” 宛遥其实一开始没有这个想法,她是小辈,不敢擅自cao这份善心,眼下姨妈既然做主了,自己倒也松了口气,略微跟着点了一下头,转头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淮生。”她说,“淮南的淮,生灵的生。” 女孩子寡言少语,可不知为何,解释起这个,却一副很认真模样,唯恐别人不明其意。 宛遥忍不住被感染了几分的好奇:“怎么不是出生的生呢?” 她却摇了摇头,“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听到此处,宛遥忽就十分懂眼色地没再问下去,因得秦征与陈文君的爱恨纠葛,“那个人”短短三字,让她已然脑补出一场恩怨情仇的大戏。 短暂休息了半日,再次扬鞭启程,几位舅舅置办的车马够大,多挤一个并不成问题,但淮生坚持要跟车步行,大冷的天,她身形单薄地走在队伍的最末端,脸上仍看不出情绪,好似没事人一样,只不时会看看旁边的山水。 蜀地的路弯弯绕绕,动辄爬坡上坎,马匹一步一喘气,走得老驴推磨般缓慢,好几次连附近村民两脚走路都超过了她们的马车,看上去对比分外鲜明,有种诡异的喜感。 “这几天来村讨饭的人又比往年多了几倍,一个一个拖家带口的,难不成又闹饥荒了?” 因为离得近,宛遥坐在车内也能听见旁边的人声。 另一个摇头,“说是新城那边在打仗,头两日输得可惨了,眼看着是要破城,没办法,城里的百姓只好收拾细软跑出来。” “难怪过路的人那么多。” “新城要是没了,大魏国的南边只怕凶多吉少啊,没准儿你我也得跟着搬!” “谁要搬,我有地有妻有儿子,只要南燕不把咱家怎么样,大不了我做燕民不行吗?” …… 新城? 宛遥抱着手炉暗暗想,那不是项桓他们这次去增兵的地方吗? 新城要输了? 那他们的情况如何? 不会就这么倒霉吧,北去蛮荒那么多年尚且能够全身而退,怎么南下不到两个月,这就要埋骨他乡了…… 村民的声音已渐去渐远,宛遥此刻心里装着事,慌得不行,反倒生出要掉头去看看的想法来。 马车还在嘿咻嘿咻地奋斗在高而陡的山道上,两边的山脉郁郁葱葱,长着四季常青的茂盛草木。 等到车子走过立有“白石坡”的石碑旁,一直低着头的淮生突然打量起四周。 寂静的山林间飘过一声鸟雀的清脆的啼啾。 宛遥正坐在车里发愁,冷不防听到车夫“吁”地一声长啸,马匹嘶鸣着扬起蹄子,车身一个剧烈的晃动,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你们是什么人!再上前一步我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