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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遥只是摇头:“不了,我们的东西,还是别让旁人再碰。” 他无异议地嗯了一声,然后就被宛遥带到了背风处。 火折子吹亮了几颗星辉,发干的艾草迅速燃烧,呛人的浓烟随之而起,她拉着他的衣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熏拂。 项桓感觉自己像是架在板上的rou,里外都是烟熏的味道,宛遥好似要将他裹在这堆艾草中,恨不能每个缝隙都来回熏上数百遍。 微微垂眸时,视线里是她纤纤瘦瘦的身形,清秀的眉紧拧成结,双目中满是无措的慌乱。 他不禁若有所思地想:至于这样担心吗? 项桓拿过宛遥手上残余的艾草,“别老对着我,给你自己烧点啊。” 于是一手摁在她肩头,另一只手也学着她的样子,顺着周身一道一道地轻拂,那些细碎的灰烬便有少许迎风飞旋,落在宛遥鬓边的青丝上。 他随手拨开的时候,她那双揉着担忧的眼睛就望了过来。 “你知道得了这个病,会有什么后果么?” 宛遥秀眉深深地皱着,“项桓,不是说你上过战场,你年轻,你身体好,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挥霍,有些事不是想当然的……你方才根本不必进来,何必要逞强呢?” 那把艾叶刚好烧完,他扬手就仍在了一边,然后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笑得一如既往地随意:“看你刚刚吓成那个样子,我要是不进来,待会儿你又哭了怎么办?” 她老成持重皱紧的眉不自觉地缓缓松开,神情从沉重渐次变成了怔忡。 宛遥反应了好一会儿,也还是呆呆地仰着头,直到项桓摊开手摁在她脑袋上,一直将她摁得微微低下去。 “行啦,一个瘟疫而已,看把你紧张得。” “没事儿的,我在战场上都能活下来,岂会败在这点小痛小病上。”他大概觉得手感不错,也颇能理解为何季长川总那么爱摸自己的头,于是也跟着揉了两下,“走吧,送你回家。” 项桓在前面走,宛遥低着头紧跟在后。 两个人都没往镇上去,行至牌坊下就停了脚,他屈指放在唇边吹了个清脆的哨音,不多时自己那匹纯黑的马便嘚啵嘚啵的跑来了。 项桓将她抱上马,正夹马腹时宛遥不放心的提醒:“尽管烧了艾,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听陈先生说,病发大约在三日左右,你这段时间不要出门,若三日后身上有紫斑出现,记得赶紧去医馆。” 他握住缰绳,驱马前行,应了声:“好。” 第23章 回到长安城的宛家府邸, 项桓依旧是带她翻墙入院。 暮色四合,凉月冰冷如水, 因为提早支开了婢女, 此刻这附近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气。 等见她进屋关了门,项桓才按原路折返出去。宛遥独自一人站在房内, 将黑未黑的天色从窗外照过来,里面没有点灯, 便是深蓝的一大片。 她放空了许久, 方从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堆事情中回神,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宛遥站着深深闭目吸了口气, 抬手往脸上拍了几下, 让自己打起精神。 按项桓所说, 他给自己娘茶水里放的是平日里治疗外伤时专用的一类麻沸散, 以曼陀罗、川乌、草乌细碾而成,一小撮的剂量,大概入夜之后就会醒来。 她赶紧将所有的窗户关上,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