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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将军、斗不过项侍郎,吃了几个月的瘪,总得跟他倒倒苦水,如此一想,这顿酒宴必然喝得不会痛快了。 宛遥在厅中站定。 心里却难得平静,竟没什么忐忑之感。 反倒是宛夫人不安地来回瞅他们父女俩。 很快,拍桌声乍然响起。 宛延指着她训斥道:“你看看你!成日里早出晚归,哪还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宛遥被拍得一缩,低着头没说话。 “就知道隔壁家那小子回来准没好事!”他隔空朝对面骂,“小时候教坏别人家姑娘,长大了还死性不改坏人姻缘,上梁不正下梁歪!项南天自己就是个半桶水,教出来的儿子也尽是惹祸精!” 宛遥不自觉顺着他目光看了看。 “你也是!”宛延话锋一转,她立刻收回视线,“圣旨罚他照顾梁公子,你跟着凑热闹;被人重伤躺在床上,你也跟着凑热闹。你到底是姓项还是姓宛呐?” 她依旧一言不发。 宛延喝了口水,休息了一下继续,“我告诉你,甭管他是当中郎将还是当将军,今后不许你同这小子来往,听到没有?” 对面的人点点头,说听见了。 “还有那个医馆,又不是少了你没人治病,犯得着成天跑么!咱们家缺那几个钱呐?从现在起,你在家好好给我思过一个月,哪儿也不许去。” 她垂着眼睑应声:“知道了。” “……” 不知为何,宛延觉得今日训得有些不得劲,好像差了点什么。 宛遥等了半晌不见下一句,抬起眼皮问他:“爹,我能回房了吗?” 对面微怔片刻,道了个好字,等她要往外走又追问:“你不吃饭啦?” 她闷闷地说:“我不吃了。” 憋了一下午的山雨欲来喷发得有气无力,眼见闺女走远,宛夫人还在探头张望,甚是不解道:“这就完了?” 宛延跟着探头看,手捋他下巴上的青须,甚是狐疑,“是啊……我还以为她起码得跟我讨价还价,砍半个月……” * 项府西院。 花园中辟出一块不小的空地,左右各摆有两张兵器架,早些时候是家将练武的地方,此时演武场上空旷宽敞,只一道枪风在其中咆哮。 夕阳下的古树轻轻摇曳,无数片落叶被少年人的腿法激起,满世界的“哗哗”作响。 项桓的目光注视在枪锋之上,一滴汗慢慢的从额间滚落。 ——“项桓,你简直无药可救。” ——“从今往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做什么做什么。” ——“我不会再管你了。” 他面容平静如水,内心火山喷发。 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究竟哪里不对,他明明有理有据,怎么到头来她不帮他?只是想讨回公道,难道有错吗? 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愤愤不平。 项桓一枪.刺出去,已然发现自己打得乱七八糟,他烦闷地把雪牙枪往地上一摔。 练什么练,不练了! 回头见那兵器架也不顺眼,抬手一块撂倒。 兵刃乒乒乓乓满地打滚,雪牙枪无端又被殃及,晃悠了几下显得格外委屈。 项桓抱着胳膊犹在兀自生闷气,没留意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逼近,等他反应过来时,胸前已挨了一记打。 他有些蒙,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