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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迎来了一场喧嚣,远近二十余里尽被官兵封锁,直到下午才陆续放行。 官道边的茶寮,上至老板娘,下到烧火夫,一个不剩的全数被押进了刑部大牢等候审问。 季长川翘掉了今早的朝会,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善后。 当驻高山集的虎豹骑恭敬地把一地蛮人尸首亮给他看时,季长川隐约头疼地摁了摁眉心,尤其对方还好心地将属于折颜部大王爷的那具单独挑了出来。 头就更疼了。 “先……”他自己都语塞了下,“先抬去鸿胪寺,再找人到大理寺和刑部通报一声。” “是。” 季长川在原地轻叹一声,发现自己这个徒弟随着年龄的增长,给他丢的烂摊子是一件比一件麻烦了。 外面乱成什么样,项桓是一无所知,失血后他整日整日的昏睡不醒,连少有的几回苏醒,意识也不甚清晰。 午后的太阳绵软而慵懒,夏风吹响了屋檐清脆的铃铛。 室内临窗的床榻上,被衾被日头晒出了温度,搭在床沿边的一只手骨节分明,虎口有明显的厚茧。 忽然,那指尖迎着阳光轻微地一动。 项桓在细碎的金黄中睁开了眼。 卧房下了帘子,满室清幽,唯有几缕灼热的烈阳桀骜不驯的从缝隙中钻进来。 毫无疑问这是他的房间。 不过几时回来的? 记忆出现了断层,他要起身,肩膀的伤口倒是十分诚实地开始喊疼。 项桓被痛出口凉气,龇牙咧嘴地半靠在床,冷不防一转头,看见一个安安静静的人,正撑着脑袋浅睡在床边。 他把半口凉气缓缓吞回腹中,暗自咬牙地活动起筋骨。 久未松活的四肢立时噼里啪啦地作响,能感觉到沉睡的血液重新在身体中流淌开来。 不知睡了多少天。 家里静得听不到杂音,周围一个下人也没有,不时只听得耳畔清浅均匀的气息声。 项桓将不曾受伤的那条胳膊抡成圆圈,手指一面按压上面的肌rou,目光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宛遥脸上。 她好像睡得很香甜,周身随呼吸上下起伏,还不见有要醒的迹象。 这个位置刚刚好,那几道倨傲的阳光洒了大片在脸颊,金粉似的,铺着一层,细细的绒毛泛起光晕,项桓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词。 黄毛丫头。 他在心里笑。 宛遥的青丝是很长的,瀑布般的散在后背,又从中梳了一条小辫,辫子里却有一缕卷成了个圈儿,淘气地钻了出来。 项桓看着看着,心中便痒痒的,忍不住想把那几丝头发捋直。 一向控制不了手欠的欲望,他悄然俯身,动作缓慢的蹭至床沿,并拢的指尖沿璀璨的阳光往上探去。 少女细嫩的肌肤一尘不染,白皙得毫无杂质,眼见着就要碰到发梢。 对面的人始料不及地颤了颤眼睫——这是醒来的前奏! 项桓吓了一跳,急忙飞快退回床头,七手八脚地给自己盖被子,一副没事人的模样靠在旁边。 他坐在那儿看了一阵。 然而宛遥睡醒的过程却显得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胳膊撑太久的缘故,她咬住唇,吃力地缓了半晌才慢慢的放下来,整个人僵硬无比的支起身,一眼望见他,反而没精打采地说道: “……你醒了?” 项桓皱眉盯着她看:“你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