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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那张脸，她以前一直觉得程景初跟程老爷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她当时还想，程景初一定像极了他母亲，他母亲一定是个特别好看的女人。

    事实上，叶婉确实很漂亮。不单单是因为季锦瑟看过叶婉年轻时候的照片，更是因为如今容貌虽然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但她看起来恬淡典雅，气质脱俗。

    难怪她当时看到叶婉的照片会觉得眼熟，那是因为程景初像极了她。

    大概是回忆起年轻时候的美好，叶婉嘴角弯起和煦温暖的笑，那双黑色的眸子染上笑意，好似春风拂过水面，让人不由得被感染。

    季锦瑟心想，如果她mama在，应该也会跟眼前的叶婉阿姨一样，温柔慈爱。

    季锦瑟忍不住问道：“叶阿姨既然跟我mama是很好的朋友，那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呢？”

    叶婉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过了片刻，她才看了程景初一眼，“那年我生下景初后，就离开江城了。”

    许是对程景初心存愧疚，她皱了皱眉头，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当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离开，后来甚至跟国内的一些人都断了联系。”

    叶婉阿姨聊了很多关于她母亲的事，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倔脾气到底是随了谁。

    可能是叶婉阿姨让她想到了她母亲，又因着两人是好闺蜜的关系，连带着季锦瑟对叶婉阿姨的印象很好，竟有种自己mama还在世的错觉。

    所以两人明明是初次见面，却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反倒是程景初这个儿子成了多余。程景初坐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侃侃而谈的两人无奈地笑，深邃的眼眸中丝毫不掩藏宠溺。

    说到季锦瑟母亲的死，叶婉忽然垂下眼眸，遗憾而悲伤地叹了口气：“我是她最好的朋友，竟不知道她后来带着你们姐弟俩过得那么苦，就连她离开我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说着，叶婉的眼睛泛红，眼泪流了出来。

    季锦瑟赶紧递了纸巾过去。

    叶婉将眼泪擦干，看了看对面的季锦瑟和自己儿子，窘迫地笑了笑：“让你们两个年轻人看笑话了。”

    季锦瑟和程景初互看一眼，然后摇摇头。

    叶婉咽了下口水，平缓了自己的心情，才问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季锦瑟面容微怔，缓缓垂下眼，“火灾。”

    对于她母亲的死，她至今没有释怀。

    “怎么会？”叶婉惊呼出声，半晌，她才难过地低声说道，“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

    剩下的话，哽在喉咙处，叶婉不忍说出来。

    是啊，她母亲一直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哪怕后来她嫁给季山河，退出歌坛，做了一名全职太太，但她依旧不忘让自己每天都保持着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自己丈夫下班。

    她母亲以前常跟她说：“不管再怎么狼狈，也要挺直腰板，活出自己最好的样子。”

    也正因为她母亲的这句话，哪怕她被季家兄妹欺负得再惨，她都会昂首挺胸，摆出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