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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伤、每时每刻都痛得想死的晚上,他一直在想她。他想他不知道那些字怎么写,等他熬过去了,他也要去学一学。有关她的,他都想知道,都想学到。知知……少年垂着眼,睫毛湿润,他眼前一团团的模糊,耳边声音时高时低。他要靠她给予的力量,才能让自己熬下去。他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间,就是站在了一片山间,他听到了无数的蝉鸣声。一整个夏日的蝉鸣,他立在山中,看风起,听声响,等着那遥远的小娘子……知知……少年手上、额上、颈上、后背上、腰间,青筋颤动,肌rou骤紧骤缩。他恍恍惚惚地盯着窗纸,看到外面清清扬扬的飞雪。飞雪漫天啊,折磨丝丝缕缕。他觉得他好像于铺天盖地的雪粉中,看到了一位小娘子袅袅娜娜,于寒风大雪中,向他走过来。他趴在这处寒冷的地方,冰火两重天,无论是热,还是冷,他都在等着她走来……李府宅中,与醒后的闻蓉说了些话。闻蝉与表妹李伊宁走出屋子,站在长廊口,看到墨黑天地间下了大雪。今年气候反常,南方竟有这么多的雪。而一提起雪,闻蝉就很容易想到李信。她总是与他在大雪中相遇,相遇又结缘,往往复复。而想到他,她心口就莫名得揪了一下。“表姐,去我那里,咱们煮叶品酒吧,”李伊宁站在闻蝉身后,看到天地间的大雪,兴致盎然道,“漫雪下煮叶品酒,也是人间一大乐事啊。”闻蝉说,“不行。我忽然想起我欠人一个诅咒……”李伊宁:“……”她那位漂亮的表姐,看着漫漫大雪,煞有其事地说道,“品酒容易,解咒却难。我还是先解咒去吧。”不等李伊宁回应,舞阳翁主就由侍女撑了伞,下了台阶,走入了风雪中。等走出好远,侍女青竹才幽幽弱弱道,“想看李信就直说呗,您还绕这么一大圈儿……”闻蝉斜眼乜她,嗔问,“哪个想看李信来着?”青竹:“……”默了半晌,她叹气,“是婢子。”闻蝉这才满意了。青竹却还有迟疑,“天这么晚了,官寺都没有人了吧?咱们真要去?”闻蝉很有经验道,“这你不懂了。正是晚上趁没人的时候,我凭着我翁主的身份,才能大摇大摆地把人提出来,因为没人敢惹我。而白天人多的时候,敢和我当面的人就多了……比如我姑父什么的。而现在,等我把人带走了,我姑父想再从我手里取人,就没有那么容易啦。”青竹看着她:自家翁主没有作威作福过,却没想到翁主做坏事时,还挺有章程的……然他们注定要失望了。翁主出行,先去了官寺要人,官寺说人已经走了。于是一行车队,在众人欲说还休的复杂表情中,又驱车出了巷子,去往李信离去的方向。隔了也就两天吧,闻蝉再次来到了李信居住的穷人扎堆的巷子里。这一次,她在巷口下了车,到了院门口,不见上次的荒芜凄清。舞阳翁主一行人,在院外,看到了屋中的昏昏灯火。定然是李信!闻蝉心中雀跃了一小把,然后又让自己淡定下来:哼,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李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