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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1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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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况且这也只是买了一颗花生米,赎了父亲的性命,号子要蹲多久还是未知数。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

    上门,一坐就是一天。

    有干坐的,有骂咧咧的。

    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

    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

    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

    钱给他。

    母亲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

    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严和平就是我父亲,母亲姓张名凤兰,而我的名字叫严林,有个meimei,严舒

    雅。

    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

    面对如此大的变故,我连哭鼻子都没哭过一次。

    实在是我很清楚,在这种事里,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自个儿安分点就算帮大忙了。

    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

    而且,我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太好。

    自我懂事以来,他整天往外跑,对外说是要闯一番事业,但我心里清楚,基

    本是一事无成,稍微有点闲钱,也被花在「呼朋唤友」

    上面去了。

    实则上,无论作为父亲还是丈夫的角色,他都是很失败的。

    也不知道母亲这么好条件当初怎么瞎了眼就嫁给他。

    平日里,他对我也就是「惯例」

    问几句,无非是什么学习怎么样之类的问完了也不在乎我怎么答的话,还有

    习惯性的教育要乖一点啦要用心学习啦要多帮mama的忙啦,彷佛我才是那一家之

    主。

    但他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父亲对舒雅相当的好。

    是那种发自内心欢喜的好。

    所以相对我的无动于衷,meimei是时常哭得稀里哗啦。

    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是mama在校内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夫,教地理

    兼带体育。

    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来这边是支教,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的,是

    个极其有爱心的人。

    她丈夫许为民老师放心不过,辞了单位的工作也跑这边来了。

    在他的怂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5点半就得赶到学校训练。

    母亲4点多就会起床,给我做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

    有天我匆匆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才发现忘了带护膝。

    为了安全,教练要求负重深蹲时必须戴护膝。

    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赶。

    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但到大门口时我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

    这很奇怪,一般清早起来开门后,除非人全部出去了,门在睡觉前是不会闩

    上的。

    我当其时也没有多想,我就敲门,喊了几声妈,但过了好一会儿功夫,等的

    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母亲才开了门,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忘了带护膝,又说厨房怎么还亮着灯,我走时关了呀。

    这时,从厨房出来了一个人,腆着大肚腩,小眼大嘴其貌不扬,却是我母亲

    的meimei的丈夫,也就是我姨父陆永平。

    我当时没多想,打了声招呼,拿上护膝就走了。

    说起这个姨父,他人长得不咋地,但在我们这几座山里面,却是个了不得的

    人物。

    他是我们村支书,家业很大,我们后山山坳整个让他包下来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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