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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地认为温轻有可能透过门缝悄悄观察他,这让他把断了伞转了个方向,然后吹着口哨将手插进裤兜里。 淋雨没关系,但不能不帅。 车主三分钟了还没到,厉海无所事事地又想踩人家无辜的水坑,想到自己装那只小猫的时候把酒搁到花丛边了,折返回去找酒。 大概因为下着雨,没人从这里经过,或是没人看到这两瓶酒。 厉海把酒一边一瓶地装进了口袋,裤子沉甸甸地往下坠。他怕一不小心再走光,干脆开了一瓶就站在路边喝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车主还没来。 秉持着人道主义关怀,厉海决定打电话问一下司机师傅是不是出事故了。 电话一接通,车主客客气气地说:“您好。” 厉海听着不像是出事了,于是很不客气地问:“哥你十五分钟前就说到了,您到哪儿了啊?” “啊?你谁啊?” 这一问把厉海问蒙了,他拿开电话看了眼号码,没错吧? 厉海这次语气小心翼翼了些:“你不是来慢摇酒吧接我的司机么?” “啊?你不是上车了么?”电话那端的司机一头雾水,似乎是问了问身后的乘客,“哥们你是去哪里的啊?” “……”厉海听着那端一番兵荒马乱的解释和辩解,喝了口酒,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啊哥们,这有个乘客上错车了,我这开出去挺远了,他还喝醉了,我先把他送回去吧,你再叫一辆?” “……哦。”厉海挂了电话,又叫了辆车,这车位置有些远,他找了个台阶坐着,也不管裤子会不会脏了,反正已经很脏了。 有个年轻女人从路那头走来,对着撑了把破伞、坐在台阶上喝酒的厉海好奇地看了几眼,还挺豪迈地安慰了一句:“哥,老婆跑了还是票子没了?都不是事啊,觉得烦就进去坐坐。外面雨大。” 厉海低头看看自己这样,似乎是很容易被误会,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看着那女人进了慢摇。 厉海也不知怎地,就把这女人和那间乱糟糟的休息室联系在了一起。 温轻说:“这屋不是我住的。” 那是谁住的,刚才哪个安慰他的女人么? “嘀嘀——”路边一辆打着双闪的车向他鸣笛,厉海站起来,也没看车牌就上了车。反正如果上错了他也装醉好了,只要上了车,总会被送回家的。 一场大雨并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丝毫凉意,太阳依旧炙热,柏油马路依旧黏脚。 趁着小朋友们上课的时间得了片刻空闲的厉海趴在活动室窗边的小桌子上打瞌睡,窗外是阵阵带着热气的小风,还有完全不肯停歇的蝉鸣声攻击着耳膜。 厉海睡了一会儿清醒了,玩着玩着手机觉得无聊,于是给温轻发了条短信。 厉海:“你知道蝉为什么叫么?” 温轻不回。 厉海:“我听说蝉叫是为了求偶,滋儿哇,美女在么,聊聊啊,滋儿哇,在么在么,美女发张照片啊,滋儿哇,理我一下好么美女?” 温轻依然不回。 厉海:“滋儿哇。” 温轻就是不回。 “哎……”厉海把手机放到一边,不sao扰她了。 音乐铃声响起,小小班先下课,走廊里几个小短腿看见活动室里有人,疯跑进来。 小小班的孩子不多,都是差个半岁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