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理日记】 (第2/11页)
村里 的年轻人,都到西山里修过战备路。 都住在我姥姥家的史家庄。 那年月,山里女子嫁平原,是时髦事。 她叁人,娘家一个村,嫁到一个村,遇事比亲姊妹都亲。 后来我爸和我小姨夫都当了兵,先后娶了我妈和我小姨。 我大姨王新枝,学校毕业后,也分配到我县妇联。 后因为男友开车碾死人的事,妳们可能知道,文革十年,法律荡然无存,凡 事可大可小,结果,男友无罪释放,他嫁给了死了老婆还撇下女儿,比她大20岁 的太平县县委书记张铭。 我妈和我那俩姨,妳缠我,我绕妳,几个人之间扯满了难理难说的枝枝蔓蔓。 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与她们叁人有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联係。 一九六九年,我才十四岁,那年冬天,连着下了几场雪,陈郭村东的汾河里, 完全不是人们常说的:「一九二九不出手,叁九四就冰上走,五九河开,六九燕 来,七九八九河边看杨柳。」 汾河里,刚进二九就冰封河面,一直到六九过了,河里都没开。 那年冬天,我家真是「闭门家里坐,天上掉下祸。」 先是病了六年的爷爷去世,后是母亲生病,最后,已在部队当了付营长的爸 爸,珍宝岛为国捐躯,短短几个月,我家就陷入了家破人亡的境地。那年腊月二 十叁,虽然,文化大革命闹的村里乱哄哄的,但是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日急慌 忙的赶集上会,置办年货。还没天黑,就有好些人家,烧香点炮接神啦!村里这 里「啪」一声,那里「砰」一下,浓重的硝烟味,时不时的弥漫在灰茫茫的夜空。 可是,都到腊月二十五了,我家还丝毫没有过年的迹象。 头天晚上,我妈整整咳嗽了一夜,我彻夜末合眼睛的照顾她,又是捶背,又 是喂药,快天明了,我才服侍她躺下,随后按照妈的吩咐,骑自行车到五里地外 的县城找我姨。 当我气喘嘘嘘的赶到县委大院张书记家,已经早晨九点多了,张书记在地委 开会还没回来,我姨也不在,因为她是县委「一打叁反」驻柴村工作队队长,我 姨吃了早饭到柴村去了,每天去每天回。 家中衹有老张的女儿小薇。 这妮子,和她死去的妈一样,自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别看才十叁,全身上 rou嘟嘟的,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乳挺臀翘,亭亭玉立,再加上她那瓜子脸,大 眼睛小嘴,咋看咋顺眼。 我俩都在县一中读书,一个年级,一个班,还在一张桌子上坐着。 由于我在班里学习好,是班长又是帅哥,所以班里的女孩子都愿意接近我, 小薇也不例外。 我一进门,小薇就像小鸟一样的迎了上来。 叫道:「陈哥,我妈我爸都不在,有啥事,我给妳办!」 不管咋,我讨厌大腹便便的张铭,因为他光打我姨姨,有好几次我到他家, 都碰到他打我姨。 别看张铭表面上,人模狗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记的有此我碰到他打我姨,我给我姨帮了架。 拽他揪我姨头发的手,拽不动,我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流了血,痛的 他嗷嗷叫。 所以他见我不待见,我见他就烦。 可是,「滷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他不怕我小姨,可怕我妈,记的有次他打了我姨,我姨哭着跑到我家,我妈 跟我姨到了她家,把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弄的他一见我妈就毛毛的。 我笑着告诉小薇,我有事找我姨,她嚷着要陪我去,我谢绝了她。 到了柴村,在工作队住的院里找见我姨,我把妈的话转告给她,她二话没说, 匆匆给手下说了几句,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