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20-24 完 (第3/7页)
头一紧,这应该是赵 蕙把我和陈盈捉jianian在床的那次,陈盈见我去追赵蕙,就消失了,想来是直接回了 H市。 我压抑住喉咙里的酸涩味道,说「你接着讲。」 梁薇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当时问陈盈,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答。等 她哭了一阵起来,看见茶几上剩了半瓶酒,我记得是威士忌,她说想喝。我当时 脑子也懵了,没拦住她,她倒了一整杯,一口气干下去了。小盈之前可是一杯啤 酒就会醉的人,一杯烈酒喝下去,很快就晕了。我们几个抬她出去,到酒店开了 个房间,给她安顿下来,我陪她睡了一晚。」梁薇说到这里眼睛里有些湿润,眼 角闪起了光。 「我记得那天陈盈穿着裙子,当时一起唱歌的有个朋友,叫老关,帮我抬她 的时候手就不老实,在她裙子里摸索来摸索去,我回去还跟老关生气来着。」 「那个老关是什么人?」即便是现在的情形,听到陈盈被猥亵,我还是觉得 热血上涌。 「我男朋友的哥们儿,当时三十来岁,家里是在Q市开煤矿的。老婆孩子都 在Q市,他自己在H市逍遥,玩过不少女学生。」Q市是我家乡省份的煤炭重镇, 挖煤导致整个城市凹陷成了一个大坑。煤老板们的公子们纷纷住到省城H市,他 们带来了豪华会所,保时捷车行以及大学周边的公寓。H市的女大学生成了他们 的生活必需品。 「接着讲陈盈的事。」我大概能猜到后面的剧情,心中悲戚,不忍卒听。但 梁薇平静地讲了下去: 「后来陈盈和我联系越来越少,一两个月才约在一起吃个火锅逛逛街之类的, 我当时没察觉到什么。后来有一次,我想找陈盈逛街,她电话打不通,我就去她 宿舍找她。我知道一条穿过她们校园的近路,全是树,没什么人。我走着走着就 看见老关那辆车了,白色奔驰大G,挺显眼的。我看车里有人,发现是老关,闭 着眼睛,脸上哭不像哭笑不像笑,一会儿挡风玻璃底下钻出个脑袋。我当时都没 反应过来,盯着看了挺长时间才发现是陈盈,嘴上粘着白浆。」 听到这里,我闭上眼睛,耳朵里灌满了发动机的轰鸣、悠远的风声和自己粗 重的呼吸。梁薇的叙述很详细,详细得像是刀子插进rou里。我知道她在用这样毫 无必要的细致叙述报复我。 想要威胁到梁薇,我需要准备一把枪,把子弹压上膛,谋划好时机路线,而 她只需要说出「嘴上粘着白浆」六个轻飘飘的字,就击垮了我。 我安静地瘫软在座位里,脑子空白了几秒。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我突然清醒 起来,看向窗外,看着远处的红蓝灯光,确定那辆警车和我们无关。我摇摇脑袋, 告诫自己,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强打起精神,问:「他们怎么好上的?」。 「老关在KTV次见到陈盈就动了心思,然后借我手机时查到了陈盈的 电话。发了几条短信,俩人就好上了。陈盈当时很脆弱,老关趁虚而入。」梁薇 淡淡地说。我的胃绞痛起来。 「后来陈盈和我渐渐疏远了,我从H市几个公子哥儿的嘴里能听到关于她的 只言片语,据说她和老关分手了,跟了H市里的一个高官。」梁薇说着,面色寒 凉。 我看着窗外逐渐稀疏起来的楼房,隐约露出楼宇间黄色的树。秋去冬来,北 京最好的季节行将离去。 「后来陈盈怎么来北京了?」我压抑住胸腔里的一团火焰,颤声问。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等到我跟着你来北京之后,过了一年多,一天有人敲 我房门,我开门,门外是个妆容精致的少女,仔细看才发现是陈盈。我又惊又喜, 抱着她喜极而泣,问她怎么找到我的,她说是杜成告诉她的。」 又是杜成,我觉得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