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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想吃蜜糖果子。” 又不是不知道,永州城才有卖这东西的。白睢抽抽嘴角,憨笑:“……不瞒你说,前几天刚送几大盘去你坟前。” 坟……苗小柔刀一顿,险些切了手,随后眼尾弯了弯:“你在坟前有没有哭得比刚才厉害?” 白睢不高不兴一把柴火全往灶里塞,火都快给他塞灭了,嘴里嘟囔着:“谁哭了?哪个白痴哭了?说话得有良心。” 嗯,他就是那个白痴,他还不承认。 苗小柔觉得这人一点儿都没变,根本就没从三岁长到五岁:“行了吧,不是阔了么,别只管我吃啥啊,还是给我留点儿银子花实在。” 白睢:“你就是个钻钱眼里的算盘精,能不能别这么俗!” 一言不合,苗小柔挥手赶人:“看不惯是不是?看不惯别赖在我这里吃饭,走走走走走!” 白睢被对面那个泼辣女子拿勺子指着,立马一个变脸,要不是嫌地上脏他能跪下去:“小爷就不走——错了错了,这位奶奶我错了。” 苗小柔在他这里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可以是哥们儿,可以是老大,也可以是亲人,什么规矩教条都可以无视掉。有什么心里话可以直说,有眼泪可以当面流,甚至膝盖可以软得没骨头,跪她就跟对着镜子跪自己一样,“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被他吃了。 也许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刚会走路的苗小柔就把他揍跪下开始吧,已经习以为常了,哪怕后来他长得人高马大,还是对这个女人有那么点“敬畏”。 虽然并没有真的跪过。 陈虎陈豹抱着柴火送进厨房的时候,恰好听到那句“这位奶奶我错了”。奶奶?咦,这里有老奶奶吗? 兄弟俩疑惑地看看苗小柔,又看看自己主子。 白睢把脸一板,神来一股王者气:“东西放下滚出去。” 哦…… 这顿饭耗时许久,他把火烧得糟糕透顶,就是不肯让李圆来帮忙,非要死守灶下亲眼见证苗小柔做饭。得亏苗大厨手艺了得,才没有糟蹋了这些吃食。 这是他这两年来,吃得最香的一顿。 吃完了饭,苗家三姐妹便摆出针线做女红,一面忙着挣钱,一面同他们聊聊。白睢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家大彪旁边,离了半步都不行。 金凤打趣道:“喂,你是不是对我们大姐有意思啊?” 银凤:“就是就是。” 两个丫头咯咯咯地笑,想打趣他俩个叠罗汉来着,却又不敢。只敢偷偷在心里想,还是白家少爷跟大姐配。 白睢那颗火热的少年心可纯洁得没半点瑕疵:“去,丫头片子懂个屁,爷这样靠着舒服。对吧,彪。” 废什么话,这人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别。苗小柔没好气:“我不舒服。” 白睢:“那不能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踏实?” 苗小柔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认认真真绣手帕,才没工夫像他那样一直盯着别人看:“踏实啊,我日子过得踏踏实实,你不踏实可别来找我——几时走?我这里可没房间给你们睡。” 嘶——晚上那顿豆腐都还没吃成就赶人走,这心是有多硬。 白睢就不懂了,干嘛两年没见了却一直赶他走,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苗大彪,你什么意思?” 苗小柔:“没什么意思,吃了下顿你最好回去。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你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