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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 “你若说不是!”眉目一横,薛临恳切果决地凝向他道:“我薛临愿意将手下‘断碧林’一众悉数归于段琬夜的势力,了却一切,释然与你离开纷争,到没有战火硝烟的地方去安度晚年。” 此话一出,我心中登时大震,半晌僵着手中两支筷子,都不知该往何处放,而一边的书珏和沐樾言亦是听得满脸诧异,差点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独独那镇定自若的陆羡河依旧是平静得毫无波澜,高昂着脑袋即是一脸倨傲地漠视着薛临道:“我若非要说是呢?” “你若非要说是,来日在那横尸遍野的战场之上,刀剑无情,便休要怪我薛临心狠手辣,不念旧恩!” 皱了皱眉,薛临站起身来,固执而又骄横地对上了陆羡河的目光。 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挽留。那眼神居高临下,分明是那样的冷漠顽强,却又在同时,炽烈散发着让人心生怆然的力量。 ☆、所求 可是到最后,陆羡河都不曾予以薛临一个准确的回答。他只是一直在笑,笑得清朗而低柔,坦荡而无忧,就仿佛所有的沉庞心事都仅仅是窗外斜飞的雨丝一般,轻盈得没有声息。 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屏息等待着他的答案,唯独他一人半眯了眸子笑弯了唇角,好似置身事外,不在其中。 那餐晚饭,开始得很随意,却结束得很仓促。饭后唤了楼下伙计前来收拾打扫一阵,便是各含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谁也没再探头出来。 彼时我屋中竹床正凉,为了不在夜里冻坏那双膝盖,便特意找老板娘多要了一床毛毯一路抱着上楼,方路过走廊之时,恰见得陆羡河门缝里透出的几缕微渺灯光,便忍不住在他屋前呆呆地站了一会儿。 偏偏他老人家一双耳朵灵敏得很,稍稍听到了门外一点风吹草动,即是扬起了尾音低低朝我唤道:“在外头傻站着干什么啊,不是说了不能吹冷风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便只是干杵在门缝里微微探出了一颗脑袋:“师父……” “进来,把门掩上。” “哦。”应声跨过了门槛,我心怀忐忑地进屋拉了张椅子坐下,手里还哆哆嗦嗦地抱了床毛毯,想必样子定然是十分滑稽。 陆羡河倒也并不嫌弃,一边给我倒了杯热茶,一边若无其事地瞅着我那张毛毯道:“以往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害得一身毛病吧?” “是啊……腿疼得厉害。”我拧眉道。 “你看你,还没到十九岁就成了这副模样,等以后老了可还不把你折磨疯!”陆羡河恨铁不成钢地叹道,“你这身子,得要赶紧调养好了。每日必须好好吃饭,按时歇息,知道吗?” 我怔然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眼眶突然一湿,忙揪紧了怀里的毛毯,哽咽说道:“师父,你这话说得,就好像你马上要走了一样……” 顿了一顿,陆羡河望着我,也不像往常那般开口就来训斥,只是兀自抿了一口热茶,没说话。 心里一片复杂。我垂了眼眸,试探性地对他说道:“师父其实很想和薛先生一起走,对不对?” “何以见得?”陆羡河挑眉道。 “薛先生在和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一直在笑,可是笑得一点也不开心。”我认真道,“你心里想去,特别想。可是你不敢迈出这一步,是吗?”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