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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同事，也是一个置业顾问，而死胖子则是大家私下里给经理陈方起的绰号。

    周小诺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今天下班前更衣室里不堪的画面，她咬了咬牙，咕嘟咕嘟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把瓶子往桌上一拍：“走着瞧！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

    第二天一早，周小诺早早就到了公司。

    昨晚喝了点酒，释放了负能量，睡眠质量特别好。今早起来容光焕发，就连那身死板的制服穿在她身上，都多了几分旖旎的风情。

    这会儿还没有客户，置业顾问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周小诺发现，黄言嘉的视线时不时地飘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躲在湿答答草丛里的毒蛇盯住了后背，又冷、有粘，让人汗毛直立。

    黄言嘉常用这样的眼光看她，仿佛周小诺的存在就是对她的阻碍。平时，因为一些原因，周小诺一向是不愿意与她起冲突的，但这一次，周小诺不想忍了，于是，她很不客气地瞪回去，还冲着黄言嘉晃了晃手机。

    意料之中的，黄言嘉被周小诺的反应搞蒙了。随即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习惯性踩线打卡的刘园园刚刚赶到，正想过来跟周小诺打招呼，陈方腆着肚子出现了：“开会了开会了。”

    陈方，就是云湖旗下高端项目“春风十里”的项目经理，是周小诺他们的大领导，也是传言中，黄言嘉的亲戚，她的后台。

    “咳咳，”陈方环视一圈，置业顾问、策划、行政等等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才清了清嗓子，打起了官腔，“最近呢，相信大家都有听到一些传言，啊。我们有员工串通了中介公司的人，偷偷的，啊，高价倒卖赚取回扣。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传言是真的！这个员工现在就在我们中间。公司明确规定，这样的员工留不得，现在，我宣布……”

    “哈哈哈……”一阵清脆的笑声不大不小，从员工中传了出来。

    陈方拉下了脸，看向周小诺：“周小诺，开会期间，你笑什么？”

    周小诺施施然站起来，满脸笑意不减，不紧不慢地开口：“不好意思经理，我刚刚不小心看到手机里昨天在更衣室拍到的有趣的东西，没忍住就笑了。”

    “你拍——”陈方脸色骤变，密密麻麻的冷汗瞬间从他的秃头上冒了出来。他不愧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只两三秒钟，便镇定了下来，颤抖着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哆嗦着嘴唇开口，“开会的时候不能做别的事你不知道吗？下次注意啊。”

    “哦~~~”周小诺拖长了声音，她看到黄言嘉脸色同样惨白，故意继续，“经理，你没事吧？天这么冷你怎么出汗了？要不要紧？”

    “没事我没事。”陈方紧了紧领口，说道，“散会散会，今天暂时就说到这里。”

    销售主管娟姐感到莫名其妙，随即问道：“经理，散会了？您刚刚说的违规的员工……”

    “证据不足证据不足，我刚才只是给大家敲个警钟，散会散会。周小诺，黄言嘉你俩留一下。”

    同事们都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陈方，周小诺和黄言嘉。

    “你真的拍到了？”见没人，陈方压低了声音开口，眼中满是狐疑。

    周小诺抬起了下巴，娃娃一般精致的脸上满是志得意满，她微笑着开口，悦耳的声音却将眼前二人判了死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