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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那闺女是武大郎家的?她家怕是也没几个钱,这医药费啊,咱们还是自个儿想法子罢。你也是,小子与那小闺女较个什么劲,就是较赢了你也没面子,况且还输了……伤了自个儿。” “爹,你快安生养病罢,莫cao这闲心,今日要吃甚?我去给你买。” “莫买了,咱们有啥吃啥,你个小孩子,哪来的钱?可是又去做架儿了?” 郓哥儿不出声,他爹说的“架儿”是这时代一种特殊的行当,专在勾栏巷内干打探消息、帮嫖牵线的活儿,名声不太好。 “郓哥儿啊,日后爹去了,你还有几十年光景要过,咱这名声啊,可不能烂……没个三五年,你也要娶亲成家……”老爹说得语重心长。 乔郓哥就叹了口气,道:“爹,真不是。儿真不是做那架儿,年前我急着跑出去那回,是张小闲几个哥哥组了队圆社儿,正好缺个人。” “我得了几个哥哥看顾,寻常也能得几文钱使。” 乔老爹一听是“圆社儿”,也就松了口气。 圆社儿与架儿又不同,是正经男子组在一处,专在各处踢气毬,也就是蹴鞠了,遇哪家红白喜事、逢年过节的图个热闹,会花钱请他们去踢一场,不止有酒菜招待,还有额外的赏钱可拿。 若遇哪家闲来无事的,也会请了他们去,教着家中男女主仆踢,从中得些辛苦钱。 甚至像东平府里踢得好的,民间还会发展出□□业来,有赌坊专开一队胜负的,有买输赢的,他们也总能从中得些好处。 若踢出名头来了,还有专门上东京城踢与达官贵人甚至官家瞧的……那可就真是赚大钱了。 这在后世,也就是职业足球运动员的身份,也算是个正经职业了。 “这爹也放心了,你只记得凡事跟着张小闲,他是个有成算的。” 郓哥儿点点头应下,出了屋去做饭,父子两个的伙食更简单,炊饼配咸菜,能吃饱就行……当然,炊饼也是武大郎那儿买的。 另一头,迎儿自想起上辈子的王潮曾在正月十二这一日家来过,就拿定了主意。 平日跟着卖炊饼,县里的人,十之五六她都认全了。 恰好那马道婆她就认得。 “小丫头,俺听说你们家搬到西大街上去了?怎就搬到那老虔婆隔壁去,恁大条街,除了她那儿难道就找不出座空屋子来?” 迎儿晓得她是王婆的死对头。 二人都做一样的买卖,同行相轻,本就是“有我没她”的性质,再加三年前她儿子又被王潮打断了腿,这新仇旧恨加一处,迎面都能撕扯起来。 “嗨,这也是俺娘想去,俺爹随她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娘,可是潘裁缝家那个金莲?” 迎儿点头。 “嗨!她啊,找那老虔婆就对了,都是心狠手辣,挑三拨四的性子,这叫啥,屎壳郎吃蛆虫,跋驴配着破口袋——全是破烂货!没一个好东西!” 迎儿心内憋笑,这认识够准确也够深刻!中老年妇女的骂街能力,她要好生学习,日后让乔郓哥那小瘪三再不敢惹她! 见她眼巴巴等着自己附和,迎儿忙肯定的点点头:“王奶奶同俺家娘,关系可好哩,多少知心话都只对俺娘说。” “昨日还说‘讨债的十二就要来了,连元宵节也不过就得走’,俺还奇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