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 (第2/2页)
r> 夏迟伤的不轻,伤口很吓人。龚叔在一旁为他做应急处理,他却一直在傻笑着,抬起能动的那只手抹掉我的眼泪。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不怕,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别哭,你看我都没哭,根本不疼。” “没事的小眠,迟少爷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严重。” 那晚是我这一生中,第一次哭的歇斯底里。 母亲患有长期的精神疾病,这次发作后需要住院休养很长一段日子。父亲则是要将我这个耻辱寄到国外,远离夏家生活。好在龚叔的一番周旋劝说之下,父亲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要求更严格的看管我。 是我拜托龚叔的—— 若是昨天以前,我想我不会在意父母怎么安排我。 可自从那一晚后,心中那份带着尖刺的执着逐渐软化了——它仍然存在,仍然是刻印在灵魂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 但我似乎能与它共处了。 我似乎有了一些力气,带着它一起生活。 夏家似乎和往时一样。 对我的治疗依旧在进行,只是我会偷偷丢掉那些药物。落下的课业在家庭教师的教导下也慢慢赶上。 夏迟依然会和每天和我啰嗦他的生活,偶尔在龚叔的允许下带我出散步。 只是我再也没要求过他和我发生关系。 **** 那段时光过的飞快。 我的生活逐渐回归正轨,开始了正常的学业生活。平淡,普通,但正确的生活。 我开始忽略那份异样的感觉与无意义的期待,那份执念的感情被一次次刻意的忽视覆盖在心底,成为了谁也无法窥见的空洞。 而这一次次由忽视带来的痛苦,我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我每个周日都会去那间公寓。 陆黎生活过的公寓。 是个适合一两人生活的小房子。装修也带着陆黎的风格——冰冷的色调下,每一个角落都是恰到好处的合适。衣橱里整齐的挂着学校的制服,他的常服——大多是同一牌子的衬衫,他会按照颜色整理好。贴身衣物则是叠放在上层的柜子中。浴室他习惯使用的洗漱用品仔细地罗列在架子上。他的毛巾整齐干燥。厨房里只有最基础的厨具。橱柜里有两幅带着兔子图案的碗碟,和一对画着黑白绵羊的马克杯。 他的床不软也不硬,轻柔的羽绒被铺在身上,是刚刚好的舒适。我的怀中搂着他的衣服,躺在曾经我们一起睡过的床上。 即使这世上所有人对他都避而不谈,我也很清楚,这就是他存在过的证明。 安稳的午睡后。下午我会买些食材做顿简单的晚饭,整理屋子。伴随着电视里嘈杂却安逸的声响。 这便是独属于我和他的时光与秘密。是我能获得的全部的慰藉。 而打破了这场幻境的,便是不远处的那个暴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