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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辞戴好口罩,顺手想去拎简冰放在地上的大包。简冰飞快地抢先拿到手上,硬邦邦道:“走吧。” 陈辞愣了下,抱怨道:“我陪你练了一个晚上哎。” 简冰只做没听到,大步往外走去。 杨帆揉揉鼻子,也装没听到。 凛风俱乐部冰场的营业时间只到晚上10点,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连保安都去休息了。 三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只觉得满大楼都是萧索的脚步声。 临近冰场入口,更是能听到诡异的轰鸣声。 杨帆哆嗦了一下,嘀咕:“我是不是幻听了啊,怎么屋子里还有雷声?” “是制冰设备的声音,”陈辞解释道,“白天噪音大,不容易觉察,晚上就比较明显了。” “那怎么……现在又没了?”杨帆的声音听着有点儿抖。 “晚上温度低,设备是间隔运转的。”陈辞倒是很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掏出事先跟经理借来的钥匙,将冰场大门重新打开。 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三个人都是一阵哆嗦。 杨帆更是连打好几个喷嚏,就差缩到简冰背后去了。 简冰迟疑着看了他一眼,劝说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哪儿的话!”杨帆努力挺起胸膛,“你为我打抱不平惹的麻烦,我自顾自去睡觉,那我还是不是男人了?” 简冰也不是会跟他客气的人,他这么说了,她便又把外套脱了,交给他:“那外套借你,可以当被子盖。” 陈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你们真是亲兄妹?” 杨帆立刻心虚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简冰道:“不是亲兄妹,还能是小两口?” 清纯少年杨帆的脸,唰一下,全红了。 他这反应实在太过诡异,陈辞狐疑地追问:“那你们怎么不同姓?” 简冰一边把冰鞋从包里掏出来,一边漠然道:“谁说亲生的兄弟姐妹都要一个姓的?我们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法律不允许吗?” 陈辞终于闭嘴了,心里的另一个疑问,却再一次隐约浮起。 一个随母亲姓,一个随父亲姓? 舒雪的母亲,姓什么来着? 那时候的他,确确实实太过年轻,只记得“叔叔”、“阿姨”的称呼,却连对方父母的全名都没能完全记得。 后来舒雪出事,他们举家搬迁,叔叔更是把一直在经营的小冰场都转手卖了。 他看向正低头脱冰刀套的瘦小身影,越看便越觉得熟悉。 那种熟悉感并不仅仅来自她与舒雪有些相似的外形,也并不仅仅来自刻意模仿的“舒式”动作。 女孩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任性”态度,实在是太过自然了。 仿佛他们的相处模式,从来就如此一般。 陈辞若有所思地取出冰鞋,一颗心晃晃悠悠,不知要落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她真是舒冰,他要怎么做? 陈辞把脚伸入冰鞋,手指头凉凉的,有点发麻。 7年,不长不短,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各自疯长的骨骼,逐日□□的脊背间溜走了。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大约是深夜的缘故,冰面上融了不少水出来,较平时滑了不少。 陈辞绕场滑了两圈,只觉得这冰面也和自己的心情一样潮湿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