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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派纷争凌乱,平日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骂的不可开交,好不热闹。这下却同时放下昔日恩怨,站在同一立场,把矛头齐齐对准了季谨言,轮番上阵,该劝的劝,该骂的骂。 总之一句话,出宫,不行! 这事算是闹大了,内阁首辅还是当年先帝和太后一手提拔的,直接一个小报告打到太后那,把本来远离朝政,静心休养的太后也给惊动了,连忙叫人把季谨言给叫过来问话。 “怎么回事,想出宫?”太后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一把奏折扔到桌上,“自己看看反应。” 季谨言翻了两本,被上面花式骂人的春秋笔法整的晕头转向,诚实道:“看不太懂,但我确实想出宫。” 太后一挑眉,将奏折转了个向,自己重看起来:“说个理由让哀家听听,是苏婉仪建议的?” “不是!”季谨言下意识帮她辩白道,“是我自己的主意。” 苏语之前提过的宫外能找到破解世界观的线索,固然是一个重大理由,只是没办法讲明,他只能说另一个理由救场:“宫里太危险了。” 他舔了舔因紧张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声道:“您也知道,苏语上次……不就出事了吗?继续在这里待着,我、我没办法保证她下次的安全。” 季谨言心里想的十分纯洁,只是为了苏语能不继续遭到jianian人陷害罢了。 但太后显然曲解了他的意思,饶有兴致道:“哦?那你们是准备趁着宫外游玩这段时间,给哀家带个皇孙回来?” 没满婚龄,并且还在上高三的季谨言霎时红了脸,但话已经说出口,也不能挽回,只能硬着头皮道:“算、算是吧。” “这宫中的怨气,确实怎么除也除不完。去了一拨,又会新生一拨。”太后把手中奏折卷起来,交给旁边侍女,换了口吻道,“哀家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孙,绝不能再失去一个。” 季谨言见太后松口,也不管这理由是不是真的了,只能顺着这话头道:“就是这个理。那您是同意了?” “朝中大臣也只会翻来覆去说这点话了。不急,先帝也带哀家出去过,寻个合适的由头罢了。” 太后抬头望向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的天,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每到这个时节,黄河那总要不太平一次,准备出宫治理河道,赈灾救民吧。” 见季谨言一愣,太后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又安慰道:“每年都有洪涝水灾,你不必忧心。只是一般都是发了赈灾粮下去,你这次要是出宫,人员少些,装备轻些,量那帮言官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不过,不知是否沾染了苏语非气的缘故,季谨言的运气也不算好,黄河今年竟然意料之外的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 沿岸子民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季谨言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把情况和苏语一讲,只见她不屑道:“这也叫事儿?不就是要找个借口赈灾吗?去哪不是去?” 季谨言无奈道:“可国内所有地方都安然无恙。” “季哥,六月了!你想不到什么吗?你是在哪长大的啊?算算日子也该过境了吧?” 季谨言心中一动,脱口道:“台风!” 苏语朝他挑挑眉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台风或许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的确,六月底正是台风肆虐的日子。 这台风的破坏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