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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床上放一个小几,匆匆吃了一顿饭。阿强吃的很快,吃完抹抹嘴就出去了,对屋里变脸的宁有思一点稀奇都未露出。 阿巧把大门反锁好,回来安慰两个大人:“哥哥去弄药了,我家也有一些,只是不够用。” 宁有思身负重伤不便动作太大,斜靠床头休息,看云修明和阿巧一块收拾残局。 在贫民窟生活的小孩生活上是样样都会的,阿巧动作十分娴熟,没想到云修明也不差多少。 收拾完东西,阿巧夸道:“大哥哥,你真贤惠。” 云修明讪笑:“小妹,贤惠不是用来夸男人的。” 阿巧道:“那该用什么夸?” 云修明张嘴卡壳,确实想不出对应的词:“……罢了。” 阿巧笑道:“都是做一样的事情,女孩子就要夸贤惠,男人怎么就不能夸了,我看要夸就得一块夸,岂不然不公平?” 云修明问:“那你平日里也这么夸你哥哥吗?” 阿巧道:“当然不了。” “为什么不夸他?” 阿巧道:“贤惠的人都要做很多家务受很多累,报酬却只是一句夸奖,我可不会让我哥哥吃这个亏。” 云修明哈哈一笑:“好吧好吧,我猜你也不会用这个词夸自己了。” “那是当然。” 做完事,天已经全黑下去,屋里点了盏灯,阿巧就着灯光绣花。 云修明在一旁观摩,见阿巧针法娴熟绣花逼真,一看就是做了不少日子。 他开口劝道:“阿巧,为何不白日绣,夜间伤眼。” 阿巧边绣边答:“我平时都在白日绣,晚上休息,只是今天白天没有绣花,反正晚上点了油灯了,不绣也是浪费。” 云修明了然,这两个孩子在此地相依为命,日子一定不好过,平日里生活都要节俭一些,比如白日劳作夜间休息来省灯油钱,而今天自己和宁有思突然闯入,导致两人生活规律被打断。 宁有思在一旁轻咳出声:“他回来了。” 大门轻叩两声,阿巧跑去给哥哥开了门,两人一块进来。 阿强放下一包东西,还拎了一小罐烈酒:“你的伤不能再拖,今晚处理了,明早赶紧走。” 他准备了一包药粉,一卷布条,一支匕首,一罐烈酒,一盆热水。 这就是手术需要的东西。 “其他东西还得等会,你们先把箭拔了吧,阿巧,咱们走。” 阿强拉着阿巧,就要去另一间堂屋,显然是不打算管的。云修明心知躲不过,既然要做,那就好好做。 他又要了一个碗,一根针,在绣线和头发间抉择一二,选了头发。 拔下一根长发穿进针里放进碗中,倒进烈酒消毒。他还想用酒擦匕首,被宁有思叫停。 宁有思无奈:“那酒是给我喝的,刀子要放到火上烤。” 云修明十分怀疑:“喝酒有用吗?” 宁有思道:“总比不喝强。” 也是,现下没有麻药,除了灌酒,还能如何。 云修明将酒坛递给宁有思,看她单手托着坛底,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十分豪爽。 “我还是有些担心。”白天匆匆包上的布条被拆开,底下是被鲜血浸透的衣物,云修明小心翼翼帮她解开往下扒。 织物明显与皮rou黏连,他不得不用了点力气,将衣服从皮肤上揭起,靠近伤口处用刀子划开,露出下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