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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笑叹,“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当真都心思奇巧,我每日不过用清水净脸而已。”履霜扑哧一笑,“女孩子家出不得门,当然只能琢磨这些雕虫小技了。哎对了,水芹,竹茹呢?怎么不见她过来伺候?”竹茹笑道,“姑娘忘啦,昨儿个您放了她一天的假,竹茹jiejie一早就出门玩儿去了。”履霜点点头,拿起调料,挽着窦宪往外走。窦宪一边走一边道,“说起美颜方子,我倒想起从前的阴皇后。”“听说她在位时,每年花在美颜上的钱财足有十三万贯?”窦宪点点头,“的确有这么多。”履霜咋舌道,“如今的马皇后却衣不曳地,不喜服锦...怪不得圣上更喜欢她。”窦宪悄声道,“其实阴后奢靡,并不算什么大过。皇室贵妇为年轻计,好些人手脚比她还铺排呢。只是阴后用的方子实在太恶心了。你知道吗,她一直嫌自己脸盘太大,因此每月初六都会觅取一只啄木鸟,用丹砂大青拌粟米喂它,如此坚持一年后,将鸟去毛捣烂,加雄黄一钱,做成药丸二三十颗。每日清晨,向旭日和水吞一丸。据说这可以瘦脸。”履霜“啊”地惊叫一声,既是恶心又是好奇,“这药丸能吃吗?”窦宪叹了口气,“自然是不能的,朱砂含毒,怎能轻易入口?再则将去毛之鸟捣碎...”打了个寒战。说话间,两人到了府门前。侍卫们纷纷见礼,又问,“二公子、四姑娘这是要去哪儿?”窦宪刚要回答,履霜便拉了拉他的袖子,颇感兴趣地又问,“她还用过什么方?”窦宪便没有回答侍卫的话,转过脸对履霜道,“她还用过道家法。”一边扶着她上马,一边说,“取桃花片装在瓦器里,埋在桃花树下,到七月七日取出来,加乌鸡血敷脸,据称可面如桃花。”履霜嫌恶地“咦”了声。窦宪朗声大笑,后退几步,欲翻身上马。履霜忙道,“这次你坐前面。”窦宪随口问为什么。履霜撅着嘴说,“宵风不听我的话,老是把头动来动去的,你坐前面牵着它。”窦宪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又让履霜搂住他的腰,“抓紧点,小心别摔下去。”履霜答应一声。马渐渐地跑了起来。呼呼的风声中,窦宪道,“阴后的那些美颜方,不止叫人恶心,她自己更是深受其害。她当皇后的最后一年,我去宫里朝觐时,看她嘴唇又黑又紫,脸也肿的变形。你少学她用什么偏方。”履霜反驳道,“茴香rou桂,不算什么。”“那也先叫府里医师看了再说...”成息侯府的猎场,在出京畿的南部四十里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因着侯府的主人不爱见血,一家子人里只有窦宪有时去。窦宪出了京畿,一边控绳随意地催马前行,一边随口和履霜说前些时日在羽林军里的见闻,“...羽林军里有个叫江泰的,前几年乘船去钜鹿郡玩儿,路上心痛如绞,当场便病亡了。”履霜惊呼一声,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