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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她头皮上长满密密麻麻的小嘴,像泥秋,又像是…… 秦菜全身一麻,心里突地一跳——又像是黄蟮。 吴皙简直像是要死了一样,韦佳早就不敢看,躲在秦菜身后。秦菜离开卧室,又到客厅,一僧一道还在作法,秦菜只有问范诚:“两位大师怎么说?” 范诚这才摇头:“和尚大师说是吴皙被一只鸭子精缠上了……” 秦菜不待他说下去,她估摸着这事还是跟黄蟮有关——她上次那个梦,也许因为吴皙跟她缘分浅,所以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是人可是没救下来。 范诚又指指那个穿白色道袍的道士:“这位大师说是一条黄蟮精。” 秦菜精神一振,忙走到作法的道士那里,一脸诚恳:“道长,您看出这是一条黄蟮精作怪?” 道长手执钟馗,哗哗一阵作法,最后端起一碗鸡血,大步走进卧室,一把泼在吴皙头上。吴皙依然惨号不止,秦菜却又绝望了。 她把韦佳拉到旁边:“算了吧,你请的这两个货不行。” 韦佳还没说话,范诚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僧是释印大师,道是无迪子大师!” 秦菜叹了口气:“他就是血滴子也不行啊,常识都不对。如果这真是一条黄蟮精,他该用的就不是鸡血。鸡血驱邪,一般是驱鬼。因为鬼是阴物,而公鸡专吃蜈蚣什么的,阳气最重。但只克阴灵,不克妖物,不挡煞,不安宅。” 范诚听得似懂非懂,秦菜摇头:“若是驱妖就该用黑狗血,狗多食秽物,死后血中的阳气不能再压制秽气,妖物怕的就是它血里面的秽气。妖本来就是活物,哪可能用鸡血能克制?”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那位无迪子却不干了:“你这个女娃娃,贫道开坛作法,岂容闲人在此胡言乱语?挡吾作法,是何用意?莫非你同这位女施主有仇,不想让她痊愈不成?” 秦菜懒得和他吵,她仍然去看吴皙,她头上的黄蟮嘴依然密密麻麻地张合,秦菜见她实在可怜,这才道:“先把她放开,烧点热水,让她洗下头吧。” 范诚不去,韦佳也轻声说:“小妹,一放开她就会拼命抓头。” 秦菜叹气:“那你打点热水来,水温高一点。” 韦佳很快打来了热水,秦菜试了试水温,轻轻沾了一些,滴在吴皙头皮上。她看见作怪的是一根黄蟮,这会儿想的也简单——黄蟮本来就是缺水才会这样。 而水温高一点,它就不敢多喝。 水温约有七十度,于人而言很烫了,但是一倒下去,吴皙却半点不觉得烫,只拼命用头来接。 枕头本就被先前的无迪子泼了满地鸡血,倒也不怕这点水了。 片刻之后吴皙长吁了一口气,头上不痒了。头上的黄蟮嘴也开始消肿一下消了下去。头皮又看不出半点异样了。但秦菜分明看见那些嘴只是干萎成皮,贴在她头皮上而已。 韦佳拉着秦菜,一个劲地道谢。秦菜却知道事情还没完,正要说话,那边和尚、道士也做完法了。这会儿比了一个收功的姿势。 “阿弥陀佛,总算为施主赶走了邪祟。”和尚说。 “无量寿佛,妖物已被驱逐。”这是道士说的。 范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