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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遍,方才能够勉强学会。 教他说个吉祥话儿,他也说不好,说的吞吞吐吐,颇有些糊里糊涂的,以至于戴权根本就不明白太上皇究竟看上他哪样了,难不成就喜欢他傻? 而现在,这个有些憨傻,说话都不利落的小太监,从头到尾将戴权跟秦良的对话全部学了一遍,不但一字不差,就连语气神情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 “他们就说了这?” “是,陛下。” “既然如此,你就先退下吧,别离得太远,叫他起了疑心。” “是,陛下。”小太监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等他出门之后,坐在太上皇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愤怒的道:“以往皇爷爷对这戴权是何等的仁厚,不但对他信任有加,便是他在外头仗着皇爷爷的势胡作非为,皇爷爷都记着往日的情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牵挂着他年纪大了,允许他从族中过继一名男丁,为他传承香火,这君恩何等的深厚,戴权便是为皇爷爷赴死都是应该的,可他呢,眼见着皇爷爷身体不好,众人都跑去皇伯父那里献殷勤,他便也坐不住了,竟背着皇爷爷转投皇伯父那里,不忠不义,实在该死!” 太上皇却没有像这年轻人那般愤怒填膺,而是轻轻一笑,似是不将这事放在心中,风轻云淡的道:“太监原本就是无根之人,忠义之说本就不存他们心中,见风使舵已是他们的本能,戴权如此选择也无可厚非。” “皇爷爷怎能如此说,明明是这戴权不忠不义,皇爷爷为何要给他找理由?” 对于年轻人的愤怒,太上皇视而不见,待他嚷完,方才淡淡的道:“天下人皆是如此,你有权有势,他们自然是竟相来投,唯恐落后,而你一旦失去权势,没了让他们追捧的资本,他们自然是毫不留情的离去,这点道理朕以为你最近应该明白的很。” 这话一下子触到了年轻人的痛处,原本他作为太上皇最宠爱的孙子之一,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这朝堂之上都备受人追捧。 他读书的时候,这宫里教授他的先生,同他作伴的陪读,还有伺候他的太监宫女无一不尽心,都非常想讨好他,唯恐他怪罪下来。 可是随着太上皇病重,皇帝掌握了朝廷上的权利,冷落了他父王,他在宫中的处境也渐渐变得不好起来。 原先对他教授严格的先生渐渐开始对他放任自流,而原先一直在他身边小意捧着他的陪读都变得敷衍起来,更甚者,他们转而去追捧起皇伯父家的几位堂兄堂弟,对他冷嘲热讽。 就连这些宫中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也都转变了风向,伺候起来根本不尽心,原先他想喝口茶,不必他说 ,自然有人奉上最好的贡茶,可现在呢,需要他几番催促,方才能喝口热茶。 他父王现在还是王爷呢,太上皇现在还在呢,他们都已经这般了,若是有一天太上皇去了,他父王的王爵也保不住了,他根本无法想象到时候他会面对什么境地。 这天差地别一般的落差,不但他感受到了,他父王也感受到了,他尚且忍受不了,更遑论是他父王了。 所以,当太上皇从宫中传来消息的时候,他父王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了,而他,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事成之后,他便有机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尝一尝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年轻人反应很快,太上皇的话刚落,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