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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段谈话结束后的日子里,萧鹤发现高轶去卫生间越发勤快了。每当下课的时候,她的旁边就会传来这样的声音:“萧鹤,陪我去卫生间~” 这样三番两次的来回跑之后,萧鹤终于受不住高轶的反常了,干脆直白的戳破她的借口:“你也太怂了吧,跟他吵架道个歉不就得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这个才……!”高轶捂住脸,大叫。 “你每次一走过十三班都恨不得直接把眼睛贴到人家窗户上当个门神了,我可不是能知道吗?”萧鹤恨铁不成钢,一个字精准总结:“怂!” 高轶觉得自己被贴上“怂”这个标签有些无辜,因为从小到大他们吵架从来都是周明达先服软,虽然冷战到最后她也会后悔,但总之她从未先认输过。 她好死不死的将这样的吵架当作一场恶战,谁先道歉谁就是输了。 虽然也不知道这样的输赢有什么意义,但是假如把道歉的顺序当做脸面的话,她从小到大只能从周明达那里赢过来脸面。 高母对她说:“你这个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高轶正往嘴里塞着米饭,冷不丁被这么一说,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自己心里的碎碎念被人偷窥了一样。 大概每到这种时候,才能让人感叹母爱的伟大。 高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快吃饭吧。”那边高母又说:“你要是能像对面那孩子一样性格温和学习又争气就好了。” “妈,我是你的女儿。”高轶饭也不吃了,心中憋闷,“不管我长成什么样子,都是托你的福。” 她有的时候很恨自己,在家人面前回嘴很快,句句命中亲人的弱点,但面对外人又太怯弱,只会一味沉默。 当天晚上高父端一碗削好又切成块的苹果进来,放到高轶的床前,小声埋冤道:“你别看你mama表面上没事,她其实最近难过的很,你也多体谅体谅她吧。” “爸。”高父正要离开,高轶叫了一句。 “怎么了?”高父问。 为什么我对我爱的人、我既爱又恨的人说一句抱歉这么难。 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是,她连这样的问题都不能向自己的亲人问出口。 高轶就着夜光看自己房间的天花板看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是周六,高轶出房间的时候和高母相遇,她左思右想,还是开不了口。十几年的惯性没有让她更加珍惜和父母的感情,反而让她在挑刺和引起不快这些方面越发精进。高轶想起周明达,想起他们那天的不欢而散,从争吵之后就反反复复的想,要把吵架的原因思考清晰。 她套上外套跑出高家,去敲周家的门。 “高轶?你多久没来我们家了。”开门的周母一见她就眉开眼笑,“快进来快进来。” “阿姨,周明达呢?”高轶急切的问道。 “他在书房。”周母指了指书房,又小心翼翼的对她说,“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好哦,你小心一点。”她做出一个自己以为已经够狰狞的鬼脸,吓唬高轶,高轶哭笑不得。 她轻轻打开书房的门,看见周明达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在看见高轶的时候,把书”噔”地反扣在桌面上。 高轶心里咯噔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周明达开口说话之前赶紧道:“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