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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倒是挺简单的,我照着他说的试了试,他纠正了一些我的姿势,看我练得可以,道:“你来攻击我。” 我一愣,因为他教我这招“迎风挥袖”主攻两个地方:肋部和胯部。 “没关系,你来。” 我反身右手手肘后击他的肋部,立刻被他挡住,左手反击,同时借势踢他的胯部,他一只手便捏住了我的腿。 好痛。 “方位不对,力气也太小了。”他本来在指点我,蓦然又放开:“弄疼你了?对不住,我的力气一向大惯了。” 我瘸着腿坐到旁边的花坛上,揉着小腿。 他走过来,半晌有些歉疚地说:“回去用跌打酒擦擦就没事了。” 我心想,随便被他捏住便这么痛,那么前几日的血rou横飞,那些兵器砍在身上的时候会不会更痛?人身原来如此脆弱,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被伤害。 “这些招式你以后勤加练习,所谓熟能生巧,慢慢会好起来。” 我想起他刚刚说要去办事:“你要走了吗?” 他点头。 “很危险?” 他一怔,然后笑着说:“还好。” 我们之间便沉默了。 他又说:“所谓习武,天份固然是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持之以恒的毅力。天下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你每日练习这些招数一遍,将来就会大有裨益。” 他好像只会说这些,但我能够感觉他的实诚和关心。 “谢谢。” 他看着我,突然移过眼神:“没事。” 杨临走了之后,我在这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我被堂主何安叫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救的人很多,但不都是救了就养着的。 这里的人只有两种用途,要么练功习武,要么刺探消息。 他要把我送到妓院里去。 “……能够为我们随安堂尽一份力。他日我们若能东山再起,姑娘也算为我们随安堂出了一份大力。更何况,姑娘的全家都死于那些贼兵之手,难道不想报仇雪恨?” 他在鼓动我。 我低头道:“堂主说的是,小女子愿为随安堂尽一份薄力。” “姑娘真是深明大义。” 我走出去的时候,转脸看何安。 所谓义弟,在危险的时候只会让兄弟出去卖命,却在他回来时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思之兄长,恐受损伤,喟然涕零,夜不能寐”。 而如今杨临走后,便想“物尽其用”。若是杨临问起来,也必然说是我意图复仇。 而现在我已成了逃犯,若敢背叛他们,我又能走到哪里去。 我为自己担心,也为杨临。 他们把我卖给了立春院,化名小蝶。 我这样子还不能像别人那样光凭姿色便能吸引到客人,也不会像那些有潜质的女子一样,先被送去学习琴棋书画。老鸨把我安排在一个头牌的房里当丫鬟,学些技巧,一年之后再出去接客。 我的主人名叫做:香云。 是这里的八小红牌之一,也是个刻薄寡恩的主。 但妓院里的人谁不是这样?接触到三教九流,每夜陪着不同的男人,谁又能真的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 妓院的堂前有一块方塘,每日都有不同的人跳下去。 被买来不愿接客的女子,被客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