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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七点,任葵站在厨房做饭,洗菜切菜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 昨天她陪付绍文玩得太过火,今天睡了一整天才恢复元气。傍晚任葵上晚市买来半价出售的蔬菜水果,刚过五月城市就热起来了。任葵出门时,穿的是件旧t恤和牛仔裤,在厨房干活忙上忙下,竟然出汗了,就她一人在家,不用太注意形象,脱掉厚实的牛仔裤,把t恤当裙子穿,系上围裙踩着人字拖,哼歌干活。 任葵把两个西红柿洗干净,横放砧板上打算切成丁,她一回头,有个不速之客凭空出现,正抱胸看她。 任葵吓得手一松,圆滚滚的西红柿在她脚边摔成泥:“你是怎么进来的?!” 付绍文指着任葵的房间,笑道:“你不是怕被人看到我来你家造成误会,所以我就爬窗了。” “反正已经传开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任葵蹲下身,收拾烂摊子,“我们约好了,一星期只准一天来找我,你出尔反尔。” 付绍文说:“今天是补上个礼拜欠下的。我粗略地计算,你还欠我17年,也就是204个月、816周,每周约会一天,抹去零头,也就是810天,你还有得还。” 任葵说:“果然不能跟无赖讲道理。不过我警告你,今天我是不会陪你做那种事的,所以请你赶紧回家。” 任葵抓着菜刀虚张声势地朝付绍文挥舞两下,付绍文压根不当回事,仍靠在门框,神色懒散。 任葵催眠自己就当付绍文不存在,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米桶放在灶台底下的橱柜里,她蹲下身子去舀米,浑然不觉付绍文正盯着她撅起来的小屁股,今天的内裤是淡蓝色。 屁股猛地挨上一掌,任葵尖叫,抬头又撞上柜门,泪眼婆娑,眼中的付绍文轮廓模糊。任葵站起身,把t恤下摆往下拉,不让付绍文再占到任何便宜。 付绍文好像也没有进一步的打算,把干坏事的那只手插进口袋,但他也没打算走,像监工似的站任葵旁边。 任葵想把他轰走,凑近了才看见付绍文的左半边脸有些红肿,怕是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才伤成这样。 任葵的心肠本来就软,又动了恻隐之心,洗了块小方巾,把水挤干,给付绍文做冰敷,像个老妈子似的念叨:“为什么你总是带着伤到我家来。” 付绍文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让任葵给他擦着脸。毛巾敷热了,任葵要给他换一块,付绍文抓住任葵的手腕,低声说:“不用了。” 任葵抽出吃痛的手腕,又把付绍文按在沙发,找来消肿化淤的药给他:“你要是不涂药,脸上就会留下有巴掌印,好几天都消不掉,到时候和你作对的小混混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欺负,会排队等着扇你的耳光。” 任葵的激将法很拙劣,但起了成效,付绍文不再拒绝。他拿着药膏的盒子,在手中把玩,任葵用棉棒给他涂药,又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