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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深一些。 他眼睛还盯着,遗憾那条手臂马上垂下,没给更多的机会。 于是转回头来,配合她拍照。 心跳却丧失一贯的频率,如上涨的潮水拍击礁石,冲出激涌的浪花。 林谨承花了半分钟厘清,他对闻萤可能并不排斥。 可能。 * 非要说家庭带给林谨承的正面影响,必然是潘蕴慈从未放弃自己,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假意讨好林肇言,放松他的警惕,离开时转移的财物让他元气大伤。 手段合法,她拿得也理直气壮。 这或许是林谨承自我厌弃,但从没真正尝试自杀的原因。 就算被扼住脖子,也要努力挣脱。 高二学年结束的时候,闻萤的成绩差到别说告白,想触摸二本线都岌岌可危。 暑假郁素搬来本市,找林谨承问物理题,顺口说搞定了转学的事,在为分班发愁。 “三班。” “诶?”郁素抬头看他。 林谨承眼中藏有隐约笑意,语气平静:“平行班都差不多,你不如去三班,就在我教室楼下。” 郁素mama早两年来鸿海饭店上班,郁素以前放假探亲,认识了林谨承,和他一起联机玩过几次电视游戏,知道他成绩好,性格沉闷,不易和人亲近。 听了他的话,郁素若有所思地点头。 林谨承又说:“你有我号码吗?可以加一个,在学校不能打电话,发短信就好。” 郁素便拿出手机,通讯录里“L”那一栏只有一人,是她心心念念远在北方上大学的学长。 加上林谨承,就变成两人,她嘟着嘴,为破坏了唯一性还有些不乐意。 林谨承不以为然。 行动悄无声息,他像潜伏密林深处的虎,藏起阴森的犬齿,从容沉着地接近。 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他从无失手。 不管是通讯录,亦或是那件穿一次就要洗的校服。 除了要拿郁素做幌子,消除他对女性身体的心理障碍。 事实上在摸闻萤的手臂时,林谨承不断告诉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作品。 用语言迷惑她,笼络她。 臣服于他。 林谨承差不多把自己催眠了。 要不是方沐海隔三岔五地出现,在小卖部门前揽过闻萤的肩,晚自习拖住她以至于迟到夜跑,他们在同一个班里坐着,每天有那么多时间相处。 一想到这,林谨承就希望方沐海人间蒸发。 各处关节忽然变得僵硬,他的身体在紧张中凝固。 傍晚五点半,林谨承等在多媒体中心后的小竹林,微风吹动竹叶的簌簌声划过耳际。 他低头倚靠墙壁,双手揣进裤兜,徒劳地试图将自己嵌入墙里。 当闻萤放轻的脚步声传入耳,林谨承的心跳轰然作响。 他想他可能生病了。 中午吃坏肚子。 哪里不正常。 直到少女踮着脚尖,吐出嘴里的吸管,小心翼翼地问:“要……要开始了吗?” 他抬头。 闻萤漆黑的瞳仁中央,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只有他一个。 林谨承的心慢慢安定,他伸手夹取汽水瓶里的吸管,眼睛眯了眯,说:“嗯。” 塑料吸管缓慢滑过她领口的一小块皮肤,紧闭的闸门打开,他控制不住地涌出更多的冲动,比如想撩开她的衣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