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上品。(H/室外/喝酒) (第1/2页)
霍平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僵硬地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经年夙愿一朝得偿,痴妄就在身旁,他下午刚从旁人那里学来的情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更遑论那些挑逗惹火的姿势,实在艰巨。 沈庭筠服过了药,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小臂,躺在他身侧半梦半醒地说两句往事,偶尔叫两声他的名字,脸颊蹭两下他腹胸连接处的肋骨。 主人的忌讳他再清楚不过,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显得有分寸,免得让她嫌恶。他只觉得手脚都被灌注了铁水,铸到了床板上。他有些懊恼,他恐怕自己比谛澄还呆,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一步起步。 他看着女人墨色的发顶发怔,这个角度他很熟悉,只是场景实在不同。艰涩生硬的前戏,她与他有上下之分,哪怕是指尖蹭过她的衣缘,都像是逼着浴血十二载的忠将突然谋反。 沈庭筠的手摸过男人僵硬的腰,那里的肌rou狠狠吸紧,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样子,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微妙的打颤。 她的手向上移动,推了推男人的胸肌,“霍平,我热还说得过去,你怎么烫成了这样。” 霍平抖了一下,只因她撑着他的胸抬起上身,下身那块阳玉蹭过他的腿侧,抵到了他的腰间。 那是他刚刚亲手按照芸娘教的方法系上去的。 女人弯着眼睛看着他裸露的上肢,这不是第一次她看他的身体,或许是第八或者第九次。他受了伤,有时她会直接进帐看他的伤势。可她那时候眸子里有担忧,有关切,并无如今这样的审视和流连。 这样的流连,他只消看一眼,就像毒箭射在了小腹上,酥麻疼痛炸开,热血都冲到了下体,脑子里都是凉意。和站在门外听截然不同,听的时候脑子是沸的,但此刻她看的不是别的男人,是他霍平。 她指尖抚过他胸上的一道长疤,问道,“有酒吗?” 霍平捉住了她的指尖,“您服了药,不能饮酒。” 沈庭筠笑了一声,“不是给我,你要不要喝点,你好紧张,怎么红得和熟虾一样。” “我……来得匆忙,这里没有备酒。”他脖子涨红,眼神飘忽不定。 “恩……我记得小时候和哥哥们在园子里埋了酒,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们去挖挖看好不好?” 她支起身子,发尾划过他的乳尖,“我不想穿鞋,抱我起来,霍平。” 她喊他霍平,一如过去七年的千百次一样,他也只是再习惯不过地像过去千百次一样回一句,“是。” 他下了床,用臂弯抱起她,沈庭筠伸手随便扯了件衣物,披在他的肩上,“别着凉了,再拿把匕首去。” “是。” 男人也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向了园中。他把肩上的衣服拿下来铺在了石桌上,把沈庭筠放了上去,让她坐在那里,以免脚尖触到了地。 他走到那棵粗壮的梧桐树下。 “是这里吗?”他回过头问她。 月明如昼,墨发如瀑,她坐在石桌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莹白的脚一晃一晃的。在寺里休养未满一月,她肤色已经白了不少,气色也日益变好,脸上因为药性泛着些浅红。眼下夜风一吹,把她的头发扬起,她抬手理了理,深深吸了一口寒意,一脸畅快的表情。只那腰间挺立的幽莹白玉,看着实在怪异。 他几乎是把这一幕拓进了脑子里,一如他今日走进园中时她衣着整齐地坐在桌边写字的那一幕,认真收进脑中,归库封存。封不住时,他也会失控地拿出来炫耀,他想要拿出来给别人看看,让别人也知道那有多好。 听男人发问,她歪头看了看他的脚边,“西南三掌,大概是那里。” 他走到那里,蹲下身去,用匕首和手扒开土壤,往下挖去。万幸,那里果真埋着一坛酒。夜里寒冷,他自己挖着倒不嫌冷,但又怕沈庭筠坐在那里着了风,手上的动作也快,很快把那坛酒挖了出来。 他托着酒坛回身,走到女人面前,“开封吗?” “恩,开吧。” 霍平将坛边的封口撬开,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土的手,低头说道,“借主人的手一用。” 沈庭筠看懂了他的意思,两手并拢呈掬水状,霍平便倾了倾坛口,倒出一些酒,倒进了她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