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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香囊。况且,若他拒绝了自己的香囊,不更惹自己心伤吗?不好,还是不要准备香囊吧。拧眉想着另外准备些什麽,避免失了礼,惹他不快。「今年奉侍姬织了毛呢长方巾为殿下驱寒。」斐尚仪看着行歌的为难,轻声发话。「依奴婢看,太子妃殿下身为正妻,香囊正好。若太子妃殿下认为礼轻,不如想想情意深重这句话。古时曹植亦配带香囊,更作迷迭香赋,香囊岂是贱礼。香囊自古以来便是表述衷情之物,今年寿礼再适合不过。」斐尚仪见行歌不说话,再次强调。她已听李尚功说过太子殿下今年令尚功局献珍由太子妃先挑。此时正是探问太子真正心意的时候。若行歌依旧不愿,她也帮不了。行歌并不笨,自然知道为何这几位宫正如此坚持,在秦家便宣示忠诚愿帮助自己争宠。只是现在的她,只要想到江行风便是痛心,哪里有那个情意绵密织入香囊呢?点了点头,虽是表面应承了,但是心里却是想另外再备礼抽换便罢。*******今日宫正们坚持要她备香囊赠江行风,心里感觉复杂,她们虽是为她好,可是又怎知道含娴殿一事让她对他不再期待,又怎知道他竟阻她於北香榭设暖龛。摒退了雁与芯儿,独自疾步向飞瀑而行,只想静一静。北香榭流泉飞瀑,未到隆冬依然不竭。行歌常赴飞瀑旁的小亭,听着着流水漴漴,心情便能平静。但今日那飞瀑之声,夹着乐声,显然已有人在小亭,行歌在芭蕉叶掩映的林中,停住了脚步。不知是否还要前进。北香榭只有她一个主子,但她现在不想见到其他的人,连仆役也不想。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听那洞箫之琅韵如空谷莺啼,飞点幽兰之间,纤尘不沾,时而悠扬婉转,宛若流觞曲水。韵调至高处,音劲如白鹤破空而出,气势磅礡。行歌在旁听了一阵子,乐音缭绕於耳,虽无丝竹管弦典雅丰富,但那音律在这飞瀑中独踏云雾而行娴雅更甚一筹。她从未听过如此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余韵萦绕的墅吹乐音,北香榭竟然有人有此造诣?行歌心生羡慕,自小她仅学习琴,但她真想学得却是飘逸的洞箫,或是波澜壮阔的击鼓,而非温柔如水的琴。禁不住好奇心,想见如此之人是谁,偷偷拨开芭蕉叶往亭内一觑。只见男子乌黑如缎的发丝披在肩後,一身灰黑衣袍侧坐,长指在洞箫上轻抚,双眸微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身前白瀑落於乱石上溅出水花,但他似乎不怕寒冷,任水气弥漫环绕在周身,定静如石,似若腾云驾雾,不像凡间人物。此人是谁?这里是东宫,即使北香榭在东宫边缘,出现在这里也相当於擅闯东宫。且这北香榭现下是她的住处,北香榭周遭实在需要再叮咛宫人更加留意一些人员出入。行歌想着是否要喝斥他,询问他的身分,还是要回香榭,命人多照看些。乐音已停。那人施然而起,余光一扫,见芭蕉树丛内有一绦色身影,提声问道:「是谁躲在那儿。」行歌见行踪已被发现,又听他问起自己是谁,虽然声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