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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江行风退开,坐上软榻,怒瞪着行歌。「秦行歌,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抗旨拒婚吗?」江行风似笑非笑,但眼神依旧喷着怒火。「不…不是的…」行歌突然想起云秀公主说过,一见江行风便向他解释自己并非萧皇后的细作,秦家忠於皇上,愿助皇太子顺利登上大位。「那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做什麽?」江行风舔了一下渗血的舌尖,凉薄地说:「你要抗旨拒婚,我也乐观其成,我本就不要一个细作妻。」「不…我不是细作。你误会了。」行歌急急道。「我误会了什麽?难道不是你同萧皇后设局,道是我轻薄侮辱了你。所以父皇才指婚予我。一个贞洁女子怎可能身着单衣投怀送抱?秦相那日还在父皇面前指控帝王家教子无方,狠狠羞辱我一番。但我看来,你们秦家就你一个女儿,以你那孟浪的行止,我怎可能相信你们不是夥同萧皇后算计我?如今你的身子是否不洁,我都不知道呢。秦相还真是厚脸皮,荣华富贵如此重要,连个残花败柳都硬是塞到我怀里。」江行风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让行歌解释的机会。残花败柳?谁?「不许你侮辱我爹!」行歌听他如此说,内心羞辱交加,薄怒升起。「还会顶嘴?好个秦相千金。爬到帝王家头上了!?」江行风噙着笑,却是冷冰冰的。「……」行歌语结,过一会又细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会误会我们…我真的不是萧皇后的细作…真的是梦游症…我不晓得我会碰见你…」江行风凝视着行歌,冷笑道:「…每个爬上我的床的女人都是这样说的。」听他这样说,行歌心荡到谷底,竟觉得中秋八月十五如同十二月二十一的冬至,寒风凛冽。他真的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如果此人登上皇位前,还是不信任秦家,秦家真的能够安稳吗?「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才会相信秦家?」抖着声,行歌无力地问道。江行风听行歌语调发颤,眯起双眼,随而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那要问你自己。你能为我而死吗?」语毕再也不发一语,瞪视着行歌。行歌听了这话,不敢置信,他要我死才能消了心头之恨吗?「…大婚之夜?」行歌颤声道。「那又如何?若我要你现在死,你就得死。」江行风眼神更为冷酷,如同一把寒光闪现的利刃,抵在自己喉间。看行歌脸色苍白,想也知道这样的女人,怎可能有那种从容赴死的气魄,江行风内心嘲讽着,眼神也越发冷峻。「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动秦家一根寒毛。」行歌深吸一口气後无所畏惧地看着江行风的双眼答道。与虎谋皮?虽略有惊诧,但江行风面色不变,冷然说:「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凭什麽?」「…我是在求你,秦家以一门忠烈效忠於皇上与你,从来也不是萧皇后的细作。」行歌软了声调,带点委屈。江行风嘲弄地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你说什麽,我便要信?」「…」呆了半响,行歌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