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罪(4) (第1/3页)
紫罗兰香幽幽,彷彿能看见一缕清香若有似无的飘散,壁上掛着一幅字画,这素来是king的习惯,只这次掛的不是诗,而是远古得不知是哪个朝代的词,又是哪个文人墨客,一时兴起的感慨? 我对鑽研这些一向没有浓厚兴趣,头一次,竟有几分心有戚戚焉。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间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何尝不是?才下眉头,这却是、惦记上心头。 「喀。」陶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杯白烟縈绕放在我面前,茶杯精緻小巧,里头装得却是热可可。 king还是一样。我不禁失笑,初秋的天气仍有几分暑意,但他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喝冰的,总是嘮叨女生喝冰的不好,这让我想起我初至雾嵐时,在运动场遇见他,而他递给我的那杯热牛奶。 「替将刺杀自己的人泡热可可,这可是头一遭。」king语气很是无奈。 「没关係,我也是第一次喝刺杀对象为我泡的可可。」我很讶异我还能调侃他。 「可不是么。」king莞尔,见我不时抬头瞧着字画,问道:「你喜欢?」 闻言,我愣了一下,缓缓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很贴切而已。」 「还道是你有什么相思离愁?」king问,但他告诉我不必回答,从他的眸中。 「……没什么,反正、反正一切都会没事的!」我尽全力撑起笑容,嘴角的弧度虚偽得连自己都不相信,然而这一笑,却已来到穷途末路。 「你知道吗?简晨宏说,没有你的雾嵐就不完整了,他的意思是要我捨弃雾嵐吗?」如果不杀king,雾嵐就会消失。 「他很尊崇我,但他没考虑到,雾嵐存,我便存;雾嵐亡,我亦亡。因此,这是无法捨弃的。」king摸摸我的头,「就像若没了你,雾嵐仍是雾嵐,可已不是原本的雾嵐了。」 「我也不会是原本的我了。」 为什么……为何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呢?我扯开一丝苦涩,「朔朔,答应我,不论如何,都不要改变,好吗?」 我好怕,若是全世界都变了样,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样,那至少king还在、至少他不曾改变。 「傻丫头。」他似是要揽过我,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我时收手,淡笑道:「没有人不改变。」 指尖轻颤,我咬唇,低头不语,这就是朔朔,多实际的一个人,他不会用谎言安慰我,只陈述事实,可他却不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拥抱、一个承诺,而不是冰冷客观的现实。 那时我却忘了,他是会一面诉说事实,一面陪我一起面对的人。 「……是啊。」半晌,我的唇边扬起一抹连自己都觉可笑的虚假,「的确,我们都在变。」 不知怎么地,king突然身子往前倾,捂住我的眼,冰凉而细緻的指尖滑过我的睫毛,浅浅的吻落在唇瓣,顿时我失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般雅致? 「别那样笑,我寧愿你痛哭,至少我还能借你肩膀。」king的吻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