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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可知道她有甚弱点?” 贺赖乌孤糟心的看了布日古德一眼,有弱点老子还能被打的那么惨?但不好在外甥面前丢了舅舅的气势,只得道:“我跟姓管的不熟,姓孔的倒是看着长大的,知道他的些许软肋。” 布日古德挑眉。 贺赖乌孤道:“管平波当了皇帝,理应守在皇宫里。则外出迎战的必为孔彰。孔彰在阿速卫长大,然他叛出我大炎,不就是因他姓孔么?隋时杨坚世代与胡人联姻,到底只认他杨家宗族,想来孔彰亦是同理。既如此,我索性抓了孔家族人为前锋。汉人讲究孝悌,我看他要不要做那不孝不悌之人。” 副将碎奚皱眉道:“他只怕都不曾去过海右郡,孔家族人与他何干?” 贺赖乌孤道:“你有所不知,汉人的那套三纲五常,很是绝妙。孔彰既要做汉人,便得守着那套规矩。他兵权在握,早晚得叫管平波卸磨杀驴,他自家心里难道没点防备?如若他胆敢屠杀亲族,到时候管平波杀他的理由都是现成的。不孝不悌,人人得以诛之,这便是汉人的规矩。” 碎奚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啊?” 草原为了保证部族的强悍,尤其忌讳幼子即位。以至于多半兄终弟及,却又导致继承次序混乱。待到雄主那辈亡故,所有的堂兄弟都自认为自己才是大汗根正苗红的继承人,常常亲族杀的天昏地暗。休说族人,便是亲兄弟互砍的都实属常见,大敌当前,孔彰岂能不顾轻重缓急?布日古德无甚兴致的道:“亦是小巧,聊胜于无吧。” 贺赖乌孤见布日古德不大认同,有些讪讪的。谁料布日古德略作沉思,又忽然道:“且慢,孔彰亲族有多少人?” 贺赖乌孤道:“有他祖母,不过不是亲生的,他老子就是庶出。伯父与姑娘倒是亲的。伯父有一大家子,我全抓着了,姑娘是陈朝完蛋的时候,带着夫婿跑回海右郡的,我顺手也逮了。” 布日古德叹道:“父皇说要善待他家,你怎地还去他家公然抓人?” 贺赖乌孤冷笑道:“我又没抓了衍圣公家。他们族老有意思的很,我略说了意思,他家倒齐齐整整的替我指路了。不然强龙难压地头蛇,光他们家的土地就占了海右郡的一成半,炸刺起来,我还真未必能捞个齐全。” 布日古德嗤笑:“昔年孔褒对友人张俭以命相护,现他们自家的族人都不管了,不知老祖宗泉下有知,会不会气诈尸了。” 贺赖乌孤不曾读过那多书,好奇的问:“孔褒和张俭是哪个?” 布日古德也只是预备入住中原时,对汉人要紧的历史囫囵吞了些许,就知道孔褒、孔融与他们的母亲争相赴死的典故,再细便讲不出来了。虽然在他看来,孔家从来地位超然,果真耍无赖,寻常人未必真的敢拿他们怎么样,无非是有恃无恐,但比出卖亲族却是强太多了。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遂布日古德道:“派人去阵前喊话,限孔彰三日内投降,迟一日杀一人,从他侄孙子开始!” 碎奚皱眉道:“有用么?” 布日古德笑的高深莫测:“聊胜于无。” 碎奚没听懂,总觉得不止字面上的意思。贺赖乌孤却是明白了,主将阵前被挟持,足以扰乱军心。他之前想的是带着那些小娃娃上战场,好叫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