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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陆镇抚,你可是虎贲军第二要紧的人物。不知我扣住了你,管将军愿不愿交出昭王?” 陆观颐咯咯直笑,她靠近两步,温热的气息喷在李运的脸颊上。李运本能的推了一把,将陆观颐推了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陆观颐仰着脸,讽刺的道:“我们距离席上可不远,李指挥使,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运压下被陆观颐刻意挑起的怒火,冷冷的道:“景福公主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李运原先是在水上做什么的?” 陆观颐轻笑:“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这个身份不会变。” 家奴出身是李运埋藏在心底的隐痛。在窦向东登基前不显,待到做了指挥使,羡慕嫉妒恨的人,无不拿此事暗暗的扎他,可没有谁,敢当面说出口,哪怕窦宏朗都不会这么干。但面对陆观颐,主奴之别乃事实,李运的眼神阴鸷的盯着陆观颐,缓缓的向她走去。 历经战场养出来的压迫感并没对陆观颐产生什么影响,她轻吹了声口哨,讥诮还未说出口,整个人就被粗暴的提起,手腕传来剧痛,而李运的手还在不断的用力。 陆观颐修长的手指因越来越强烈的痛楚扭曲着,直到绷到极致时,她的手指突然强烈的收缩了下,而后软软的没了力气,竟是腕骨被李运生生捏断! 李运阴沉的声音似从地狱传来:“我再问你一次,昭王在哪里?” 话音未落,方才被捏断手骨都不吭声的陆观颐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皇嫂救我!!” 李运一个激灵,就见陆观颐身上厚重的衣裳突然掉落,轻薄的亵衣颤巍巍的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瞬间被寒风冻的发红。而她的手腕,依然扣在自己的手中。 席上被尖叫引来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二人,李运迅速放开手,惊的倒退两步,管平波已是闻讯奔来。两地本来就离的极近,金吾卫拥簇着险些跳脚的窦宏朗,连带朝臣呼啦啦的往对岸赶。 紧接着陆观颐半裸的狼狈与肿胀青紫的手腕就把众人惊的个目瞪口呆。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陆观颐猛的从地上弹起,含着泪,深深的看了呆滞的管平波一眼,这一眼,带着无穷无尽的眷恋。 “关在笼子里的不是凤凰,飞起来的才是。” 窦家东厢的拔步床前,管平波一字一句的对她说的话,在心底萦绕了十四年。陆观颐时常想,什么才叫飞起来呢?哪怕做到了陆镇抚,她亦始终是那个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的……弱女子。 陆观颐的眼泪滚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管平波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焦急的道:“观颐,过来!别胡闹。” 陆观颐摇摇头,想对管平波笑,可是现在不能。 管平波眉头皱的死紧,她谨慎的向前跨了半步,陆观颐登时厉声尖叫,成功的阻住了她的步伐。她不能靠近陆观颐,因为没有人比陆观颐更害怕她沾染上肺痨。她沉声道:“观颐,听话,过来。” 陆观颐没理会,她大口的喘着气,欣慰的看着远处的管平波。是的,你远远看着就好,不要靠近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的陛下,你不该接触不祥之人。 众人皆是茫然,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