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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 便只当多了几处要守卫,继续在此安营。 不知是不是烟熏大法有效, 这夜过的好生安稳。昨日吃了个闷亏的姜戎汉子们摩拳擦掌, 欲给窦家点颜色瞧瞧。天色将亮未亮,双方营地里都起了床, 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就在此时, 姜戎营地里几匹战马忽然飞起前蹄嘶鸣,贺赖乌孤心里咯噔一下, 腾的从位置上站起, 就听见营里各处大喊:“涨水了!涨水了!快跑!!” 昨夜并未下雨,哪来的水?贺赖乌孤心知八成又是窦家的把戏, 一面命各级将领安抚人心, 一面亲自带人查探。绕了一圈,差点又叫气出了口老血!合着他们昨夜白往地道里熏了半宿, 窦向东根本没派人来偷袭,那王八蛋往地道里灌水! 应天城墙上的守将借着越来越亮的天光, 看着远处姜戎营地鸡飞狗跳,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李运那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太损了!原来应天挨着长江,但凡这等大海大江大湖,皆有潮汐。 只要在江边挖条道,引水入洞,平时不要紧,然一旦赶上涨潮,必定倒灌。倒灌与内涝可谓是江边居民的噩梦,也因此积累出了各种应对手段。李运反其道而行之,便是淹不死他们,也搅和的他们不安生。 楚朝的哨探在姜戎营边看了一阵,便跑回去汇报情况。窦向东与李运听闻水堪堪淹到膝盖,皆觉失望。潮汐非人力可控,不能淹死那帮北方来的旱鸭子,可惜了。见李运蔫了半截的神情,窦向东反倒笑道:“长江毕竟不同于黄河,它与地面是平行的,便是利用了潮汐,淹水的深度也有限,很难起到大规模杀伤作用。然及膝的水够把他们的粮食被褥都打湿了,又可磨他们好几日。我们连头带尾只费了些民夫,除了那夜点炸药死了三个战兵外,几乎算空手套白狼,已是很不错了。” 李运垂下眼道:“是臣等无能,无法堂堂正正的打仗,方使这等不入流的小手段。” 窦向东安抚道:“姜戎从多年前便积累实力,东进乃厚积薄发之结果。我们才立朝三年,根基未稳,一切从权。只要在南边站稳了脚跟,定有北伐那日。到时候我封你做元帅,替我把胡人撵回草原!” 李运应了声是,到底不敢大意,忙与窦向东告辞,又巡视城墙去了。 窦向东心下熨帖,歪头对窦宏朗道:“此乃肱股之臣,你要善待之。” 连打了半个多月,今日方才找回了点场子,窦宏朗微微松了口气,面带笑意的道:“他儿子多大了?我看看与谁更般配些。” 窦向东点点头,揉着太阳xue道:“我暂歇歇,外头交给你了。” 所谓患难见真情,窦家父子往日再多不睦,强敌当前也消弭的无影无踪。窦宏朗看着老父短短几日间,须发根根变白,如今再不见一根青丝,心中难忍酸楚。忙温声道:“阿爷都谋算好了,儿子应付的来,你好生休息,我叫老三两口子来伺候你。” 窦向东道:“孩子们还好么?” 窦宏朗道:“躲在城外的地洞里,只条件苦了些,却是极安稳的。” 窦向东放下心来,靠着椅背就睡着了。窦宏朗唤来几个力大的太监,一同把老父抬到床上,才出去巡查。 贺赖乌孤正在营地里发飙,他打了一辈子仗,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