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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没了言语,厅内稍稍安静了一会,孔彰开口道:“将军,车营是什么?” 管平波道:“以步制骑,用血rou之躯是难以抵挡的。故我整理出车、骑、人相互配合的一套阵法,将来用以抵御姜戎。打仗与行医类似,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窦家在前,可我们没有半分防备,潭州就是下场。此事劳孔将军费心。” 提起潭州,众人皆是一凛。管平波垂下眼睑,有些艰难的道:“潭州战况详情,想必诸位已经知道。有窦家算计之故,亦有我与谭将军不查之由。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今日以后,你们将各奔东西。交通不便,不知何年能再见面。望诸位谨记潭州教训,勇武与心细并存。”说着苦笑,难得露出些许脆弱道,“事不过三,我可再不想承受全军覆没之痛了。”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北矿营与潭州,一个是军事中枢,一个是经济枢纽,二者共同构建了虎贲军的基石。而管平波与谭元洲,则互为犄角、互相扶持。如今虎贲军上层的半壁江山灰飞烟灭,且不提眼下的损失,将来的战略上亦有了巨大的豁口——虎贲军从建设之初,就是打算用先进的火器对抗北方骑兵的。现火药库存十去其七,他们如何再攒出那多火药来?药“一硝二磺三木炭”,一硝三炭好说,木炭随时都有,芒硝则是各地皆产,唯有硫磺,产量极其稀少,从陈朝时便多从琉球进口。虎贲军虽打下了岭东,有了出海口,海运却还没摸着边。想到此处,新任的岭东定远将军韦高义顿时觉得泰山压顶。 突然,一直没开口的李恩会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处置窦家?” 管平波实话实说:“我没想好。” 众人愕然。 管平波道:“此时与窦家翻脸,是叫姜戎渔翁得利;继续合作,不说我自己,想必诸位也是心下难平。今日开会主要是为了宣讲、讨论编制,既李将军提了窦家事,那便一起商议吧。” 孔彰道:“静观其变为上。” 韦高义郁闷的道:“太憋屈!” 管平波无奈的看了韦高义一眼,幸而李乐安在潭州赈灾,未曾参与会议,不然不定能炸成什么模样。然她是真的有所犹疑。横亘北方的,但凡不是异族,她都不会如此纠结。 陆观颐道:“二哥总是无辜的。” 众人愣了愣,才想起陆观颐说的二哥是窦宏朗。彼此对望,心中皆闪过疑虑,窦宏朗现就在应天,他真的一无所知么?可在座的至少是中级将领,在管平波十年如一日的唠叨下,自是知道打击面越大越难凝聚人心。甘临发的檄文,也只针对窦向东。跟窦家全面撕破脸是不明智的,只求逼退窦向东,倒是胜算更大些,也比较好与寻常的战兵解释。 管平波笑了笑,把话题引回正轨:“人员调整上,诸位有异议么?” 人事调度从来敏感,管平波正心情不好,又没什么太大的意外,众人齐齐摇头。管平波不想讨论窦家事,直接跳过,起身在黑板上用白垩开始画车营的构造与设想。众人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加入了布阵的讨论。 雁州城内,窦元福搂着两个美人,惬意的喝着酒。多年来,虎贲军逐步蚕食雁州,待他惊觉不对时,已无法离开。父亲在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