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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期盼着未来的心情是一样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因为民心就是真正的后勤。备战的地盘上,百姓们虽然忙碌,但没有太多的不安。妇女们在男人出门后,躲在邬堡里安心种田;商户们在民夫聚集的地方,支起了茶摊。虎贲军治下居然因战争,生出了异样的繁华。此情此景,难免让人得意。从石竹建成老虎营开始,至今整整十年。十年的治理,她麾下的战兵一个个孔武有力,连带平民也不复瘦骨嶙峋。她久不见窦向东的手下,有些想象不出他们真正的模样,竟生出了些许山中无日月的错觉。 山风吹得管平波的短发飞舞,四月的苍梧郡,春雨如油。远处的青山蒸腾的阵阵青烟,直升天际。白鹭排成队列,在山间云雾中游走,宛若游龙。管平波发出了一阵轻笑,这应该算吉兆吧? 就在此时,通讯员来报:“将军,各处已经准备就位,请将军回营准备出征事宜!” 管平波敛了笑,严肃的道:“通知全军,我与孔将军兵分两路,于四月十二日,挥军南下!” “是!” 第208章 崛起 第5章 崛起 华夏的王朝好似天生带着无法抵抗的宿命,总是在一片废墟中艰难崛起, 走向繁荣, 然后盛极而衰。并且不论是怎么变革, 是强盛还是懦弱, 是开明还是保守, 都摆脱不了三百年的轮回。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陈朝历经二百九十三年,其最繁盛的时代在六十到八十年,也就是说这个天下从二百多年前, 就在走下坡路。前一百年积累的底蕴,慢慢败的干干净净。即便没有姜戎的突然入侵, 唐家的天下也濒临崩溃, 区别在于谁是最后一根稻草。 因此,孔彰在千年海贸重地的岭东, 看见筚路蓝缕的流民时, 清澈的绿眸里没有丝毫的惊讶。首府花州的纸醉金迷与别处的惨绝人寰形成诡异的和谐,好似唯有极端的混乱, 才能造就极端的奢华。 陈朝覆灭, 天下官员登时一片散沙。他们有些对姜戎俯首称臣;有些投到了窦向东麾下;有些则跑回了自己的家乡。上层与底层如同两个时空,在上层分崩离析的当下, 底层依旧沿着既定的轨道麻木的转动着。 乡贤们疯狂聚敛着钱财, 没有了陈朝,又催生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起义军, 继续一茬茬收着巧立名目的税,令人眼花缭乱。米价暴涨, 流民四散,哀鸿遍野。 此情此景下,孔彰的大军打的极为顺利,兵锋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各地城池完全放弃了抵抗,又惊愕的看着他带人一头扎进乡间,暴力的主持分田。 又是一个地方插上了鲜红的虎头旗,一个念头窜进了孔彰的脑海。管平波极力抑制的兼并,不就是新一轮的掠夺么?史书上经常记载朝代初年引流民开荒种地,乍一看好似因战乱生灵涂炭,故而剩下诸多荒地无人开垦。等他真的立在了两朝交界处,方才明白,上百年的兼并,全天下中小地主以下的土地加起来,都抵不过豪强的庄园。而战乱,最难波及的却又是豪强。所以土地从何而来?答案不言自明。 孔彰不由笑出声来,原来史书还有这般读法,原来管平波的远眺只是回望。孔彰从无形的压迫感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