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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个像父亲的小闺女,也有着卷卷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带去宫里给父皇和妃母玩。端悫在心里不住的质问:你连孩子都不要了么?你不是最喜欢孩子的么!? 镇国夫人孔氏还能说什么?与端悫抱头痛哭了一场,擦干眼泪,又飞奔回娘家探视。尚书夫人洪氏只育有长子,次子与女儿皆是庶出。家里孩子不多,孔氏又嫁的极好,与嫡母关系素来亲近。回到家中,嫡母与生母皆在父亲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生母陶氏一行哭一行骂:“臭私窠子yin妇,短命的忘八,养出那样怪贼奴才的儿孙!依我说掘了她的墓,丢到乱葬岗里去!我们孔家才不要这般贱妇!还有那姓陆的扫把星,克了娘家克夫家,她有脸上吊!早二十年前怎么不带着那狗杂种去吊死了!非要祸害我们到今日!” 洪夫人老泪众横,拉着丈夫冷了的手,只哭不说话。良久,她沙哑着嗓子对孔氏道:“家里已是落了难,你回吧,省的牵连了你。” 孔氏哭道:“我是上过玉牒的夫人,他还能休了我不成?再没有侄儿连累出嫁姑母的道理。” 听得此话,洪夫人又开始垂泪。早知今日,就不放庶子远走了。留在京中,便是再生出孔彰,也不会有此祸事。她一把年纪人老成精,哪会看不出来孔彰与其父一模一样的倔强脾性。想起孔彰的一双儿女,洪夫人哭的更伤心了,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消息慢慢的汇聚到京城,孙洪才落入锦衣卫手中,直直被带到御前回话。头一回见皇帝,孙洪才紧张的浑身打抖,好半晌都吐不出字来。圣上往日挺享受这等天威压服人的滋味,此刻却是急的冒火。强忍着怒气问道:“孔彰果然投降了?你见着他了?还是那起子叛军诈你的?” 孙洪才哪里敢说端悫毒死孔博孔娴之事,被圣上一吓,吞吞吐吐更说不清楚了。圣上无法,只得命锦衣卫问话,再回报于他。结果审来审去,朝廷军没一个人见着了孔彰的,连带孔彰带去山上的骑兵都人间蒸发!到底是死了还是降了根本没个准话!按说不拘是死是降,都是能大煞朝廷威风之事,哪家土匪不用大肆宣扬?偏生朝廷赶上了管平波,她老人家把辖区管的如铁桶一般,又只顾着抓到小豹子如何高兴,压根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抖威风的。只把朝廷焦躁的死去活来。 朝廷霎时陷入了极端的尴尬。遇着这等临阵投降的主将,那是牵连家族的罪过。可孔彰南下以来,勇猛非常,一口气打下潭州雁州与雁州盐矿。他在前头打仗,守不住可不是他的责任呐!人家是发了信告知朝廷的,你朝廷不增援赖哪一个?万一他不是投降,而是战死,可就是得表彰的事儿!换成寻常武将,先批了再表扬,也没什么,孔家先削了再扶植更没什么。可这是端悫的驸马啊!倘或驸马真战死了,你前头削了他,端悫能挠死你全家!还连个同情都捞不着。朝臣们一个个垂头缩脖子,不敢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要抬要削,你们皇家人自己玩去吧!至于孔驸马他大伯家的官职?早被旁人盯上了,姓孔的还是早早滚回老家,省的再遭牵连吧! 如此,朝廷集体装聋作哑,好似孔彰带兵南下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洪夫人带着儿孙,扶灵回乡。孔氏送到郊外,拉着嫡母与嫂嫂的手,哭的死去活来。终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