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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噎,求助的望向了肖金桃。 肖金桃明知张明蕙是挑拨离间,然而话却说的很有道理。 她不是一味在内宅转的无知妇人。 窦向东对管平波远走高飞的担忧,更不曾瞒过她分毫。 将心比心,若她有那般本事,会甘愿为妾么?天高皇帝远的石竹,她撇了窦宏朗,另寻个男人,难道窦家还能跟她翻脸?世人固然对女子苛责,然窦宏朗自家舍下,便已算恩断义绝了。 窦家可以不讲理,就怕管老虎的鸳鸯阵不饶人。 管平波的实力的确远不如窦家,然而人家占山为王,也只得用好处把人哄下来。 打不是不能打,太亏。 因此如何安顿管平波,就成了肖金桃的心病。 废嫡立庶的事她不是没想过。 练竹自然是好的,温柔贤淑,虽不能生育,却行止有度。 搁在寻常年景,这媳妇是没得挑了。 可到了争家产的时候,便很不够看。 何况窦向东满腹野心,想想未来,倘或真成事,没有个厉害老婆,窦宏朗能坐得稳江山么?若是坐不稳,抢来又有何用?便不说那么远,只说巴州旧俗。 凡是家中子孙立不起来的,无不讨个厉害的老婆,才好传承家业。 练竹,实在当不起堂客二字。 练家不足为惧,光无子一条,就能休的理直气壮。 问题是窦宏朗,他挺喜欢练竹的。 扶正原就是想收买人心,窦宏朗不配合,那是白费功夫,反倒得罪了人。 肖金桃不得不承认,她与管平波的形式已然逆转。 生出个无用的儿子,孙子也未见长才。 将来的日子,只有她儿子靠管平波的,而管平波根本无需讨好她儿子。 能直接与窦向东谈判的一方诸侯,早已不容小觑。 对练竹安抚的笑了笑,肖金桃从容道:“二房不过叫着好听,说到底还是个妾。 如今家里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何必多此一举,倒显得往日亏待了她。” 练竹悄悄松了口气。 现窦家就属她最尴尬,公婆皆看重偏房,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管平波,然利益当前,亲姐妹都可反目,何况是她们这样的“姐妹”。 撇开窦家,管平波能活的轰轰烈烈,她不能。 练家只会把她再嫁掉,去做人家的填房,去仰仗别人儿子的鼻息。 那还不如空守着名分,看管平波的眼色过活。 至少管平波对内宅女眷,从未苛责过。 练竹想维持现状,然而肖金桃想的恰恰就不是现状。 她方才的话十足真心。 要给就给个大的,半吊子的礼,还不如不送。 他们老两口如今担心的,是管平波扑腾着翅膀飞了,二房奶奶人家看的上?就窦宏朗那熊样,正房太太人家都未必想要! 何谓群雄逐鹿?光苍梧郡,就有好几个山头。 鄂州打的热火朝天,不出年底,必能出个鄂州王。 时势造英雄的时节,管平波上哪找不到个如意郎君!再没有什么比儿子不争气更令人绝望。 肖金桃咬了咬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