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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行宫、府衙、乃至官员的私宅私土,简而言之,只要当官的喊一声,衙役就可强行入村抓壮丁。 被抓走的壮丁能否归来,则看天看命了。 这还是盛世的待遇,到了乱世,徭役自然是躲不过的,除此之外还有各军阀山头掳掠人口,以至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故每逢乱世,打的生灵涂炭,人口大量的死亡,经济水平一落千丈。 直到打出一个新的王朝,才得以安宁。 如今正是陈朝没落,新王朝不见踪影的时候。 百姓如同惊弓之鸟,乖顺的听从着老虎营的调度,生怕一个不好,就失去了佃田的资格,落得个白忙活的下场。 水渠飞快的修好,紧接着是田地的围墙。 至十一月,老虎营的第三个堡垒便问世了。 佃农们没有因此闲下来,他们忙不迭的跟着老虎营烧砖盖房子。 短短一个月,他们不单有了三成租的田,眼瞅着就能住上砖瓦房,幸福的好似做梦。 虽然被叫做筒子楼的两层房子看起来很奇怪,每户人家也只有一间房,但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喜悦之情。 与佃农们一样高兴的,是新成立的船队。 行船虽苦,总也是个营生。 龙大力抬头挺胸的站在船头,后面是齐齐整整的十二条崭新的大船。 船舱有铁丝与藤制的双层盾牌,船两侧是密布的弩。 船员可躲在舱内cao作弩,活似个移动的堡垒。 满载的船员个个不是善茬,山穷水尽的水手们,在利益面前,一呼百应。 尚在人世的水手蜂拥加入老虎营的船队,而他们的家眷,也成为了令人艳羡的后勤人员。 老虎营鲜红的虎头旗插在船头,迎风招展。 初冬的寒风里,干活的号子声,一浪高过一浪。 光着膀子的汉子们,把木头一根根的推入水中,成为了船队的一部分。 管平波立在码头,为船队践行。 夏天就承诺给窦家的木材,因腾不出人手,耽搁至今日。 自张和泰回去,巴州又送来一次东西后,再无音讯。 两下里足足断了半年的联系。 不知是窦家又遇事端,还是沅水的土匪实力增强,窦家不愿招惹麻烦。 但不管怎样,这条水路,总是要闯上一闯的。 拍了拍张金培的肩,管平波笑道:“道上的规矩你熟悉些,故劳你辛苦跑一趟。 木材不急,路上宁稳勿赶。 行船多听龙大力的话,休自作主张。 但遇水匪,倘或能拿盐或钱收买的,就别小气,钱财身外之物,丢了我能再赚,要紧是你们各自平安。 多少人去,多少人回,我便满意了。” 张金培听的心中一暖,多年刀口舔血,除了家人与田威,再没人如此关切。 管平波不仅仅是话说的漂亮,各船的船舱里,放满了食盐与麻布,在此时皆可当钱使,是实实在在的买路钱。 老虎营内的生活,自然是比外头宽裕的。 光顿顿饱饭与隔三差五的兔rou,就羡煞旁人。 但要说多么奢华,却是没有。 管平波的生活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