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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有一个能做主的人,否则无以抵御天灾人祸、决断是非曲直。 然而一旦中央集权,等级制度便应运而生。 管平波没有逆天的实力,也无意过于超越时空。 她现在的平易近人,非刻意为之,纯属省事。 因此,谭元洲来了,她也不矫情,吩咐人去厨房说一声,又替谭元洲解了些许疑问。 而谭元洲与陆观颐,则是彼此确认了职权范围与合作,三人方往主楼而去。 为图带孩子省事,主楼依旧铺了木地板,门口装上栅栏,省的似上回一般,眼错不见甘临就掉出门外,可不是每次二狼都能恰好接住的。 谭元洲知道管平波喜洁,他风尘仆仆,不好往人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里胡乱坐,便表示要先去洗漱。 陆观颐忙又替他预备房间,管平波见状笑的贼眉鼠眼,收获了两对白眼,更觉二人越发般配了。 至酉时,谭元洲收拾妥当,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晃进门来。 见管平波一身家常打扮,披散着头发,抱着甘临做耍。 谭元洲见她的长发,笑道:“如今外头的人看见短发就说是老虎营的,偏生你个营长留着长发,不嫌烦呐?” 管平波道:“我总记得我还是人小老婆,头发剪了,回巴州非得被念死不可。” 谭元洲撇嘴:“你会怕夫家?” 管平波自嘲道:“我乃天下第一俊杰之人,既然暂时脱不开窦家,就顶好面上老实点。” 说起这个话题谭元洲就郁闷,索性伸手捞过甘临抱到怀里,逗着她道:“满崽还认得叔叔不?” 在盐井时,谭元洲日日都逗的,甘临对他印象模糊,却是记得他手腕上的一串木珠。 伸手拽住,木珠的绳索常年被汗水浸着,早脆了。 甘临用力一扯,绳索猛的断裂,木珠登时撒了一地。 时下男人腕上亦有些装饰,谭元洲戴着倒不稀奇。 然而以谭元洲的经济实力,断不至于无故戴一串如此廉价的木珠。 想都知道定有来历。 管平波啪的打了甘临的爪子一下:“手真多!”说毕,忙不迭的蹲在地上替人捡珠子。 甘临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谭元洲哄的她两下,索性放声大哭。 陆观颐听到动静,忙忙的进门,埋怨道:“你怎地又把她弄哭了?你就不能有点子耐心!?” 管平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叫“又”?看陆观颐瞪着她,乖乖的闭嘴。 陆观颐抱过抽噎的甘临,数落道:“她小小的人儿,且不到懂事的年纪,有什么事你依着她些又何妨?大点再教不迟。 哪有不到一岁的娃娃,就想做下规矩的?管军营的时候头头是道,对着个孩子,倒犯起懒病来!要我说多少回才肯听一句!” 管平波嘟囔道:“分明是你太惯了……” 陆观颐阴恻恻的道:“敢把你惯旁人的心思分一点给亲闺女吗?” 管平波弱弱的道:“就是亲闺女才不能惯……” 陆观颐哼了一声,抱起甘临进了里间哄去了。 管平波:“……”人类啊,真特么是天生高智商生物。 她方才轻轻一拍,那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