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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边陲的卫所,是陈朝为数不多的精锐。 西姜单于伊德尔又野心勃勃,孔彰耳濡目染,练兵极有章法。 孔彰能在西姜王庭横着走,靠的从来不仅仅是脸。 平原上的阵法,只有有限的几种。 孔彰选择了悍将最喜欢的锥形阵。 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似一把尖刀,割裂了叛军松散的阵型。 两翼的接触面远远多于推平的方阵。 如此强行突破,非勇悍无比的将领和精锐无法使用。 在此时,重骑兵何其凶残!数以万计的叛军在孔彰的铁骑下被屠杀、被践踏。 一触即溃的叛军发足狂奔逃命,然而混乱的战场,一盘散沙只会是彼此踩踏的结局。 叛军头领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亲信,骑马撤退!重骑兵有重骑兵的优势,轻骑兵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叛军的骑兵灵巧的逃跑时,孔彰没办法追。 孔彰部就如一阵飓风,把叛军刮的死伤惨重。 遍地残骸的战场上,不知有多少死于孔彰的军队,有多少是死于逃亡时的踩踏。 总之,猖狂一时的叛军,暂时后退蛰伏了。 被端悫圈养在公主府的小白脸,初战告捷! 京城一片哗然。 天朝上国的梦做的太久,西姜单于伊德尔孙子也装的太久,朝中的重臣们对异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 甚至当时端悫要嫁孔彰,圣上都嫌他生的过分像胡人,不肯应允。 还是晋王想拉拢孔家,方说服了父皇。 可以说孔彰若不姓孔,也遇不上这份倒霉。 便是如此,朝中王公也只当他空生了一张脸,并不放在心上。 这便是新旧势力之不同。 陆观颐只消提“重骑兵”三个字,窦向东与管平波立刻心生警觉,而陈朝的王公们天天看着孔彰在眼前晃,都想不起重骑兵到底代表着什么。 被叛军搞的焦头烂额的朝廷,忽闻大捷,欢喜之余又生出了许多别样心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圣上亦既是喜悦,又是担忧。 孔彰如此战斗力,又与西姜单于亲密,恐难有忠心。 一面下令将陆氏诰命封至正一品,封赏无数;一面暗中调度,秘密监视陆氏祖孙。 朝中隐约有了命孔彰班师回朝的声音,然而叛军岂是一次就可解决的?圣上心如明镜,知道以河东郡的模样,若想平叛,唯有屠杀。 人死的差不多了,重新迁徙别处的无业流民种地,方可保几地太平。 故喝止了朝中杂音,装出一副溺爱孩子的好岳父模样。 同时,孔彰捷报越多,晋王声势就越盛。 太子恨的咬牙切齿,偏自家没有个这般妹夫,奈何不得。 朝中那起子中伤孔彰的人,很有些是太子的党羽。 太子也不由庆幸孔彰为异族,虽然圣上面上不说,心里到底有怀疑。 此刻需用他平叛,自是千好万好。 待到叛军荡平,再下黑话,一准能折掉晋王的臂膀。 朝中心思各异,对前线孔彰的支援倒是挺齐心。 河东太近,叛军在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