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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谷,曾经没有外墙,站在山顶,随意就能看到盐井的情况。 而现在不独有外墙壕沟,还有人不断的巡逻。 走到了山顶,回望,只能看到红砖砌成的围墙。 墙内欢快的歌声,与墙外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想进老虎营。 与姚麻子不过萍水相逢,死了便死了,生不出多少悲痛。 但他与姚麻子又何其相似?看看驴背上的一袋盐,吐出一口浊气,不用买盐,今年底大概能交清租子了吧。 远远的走出一段,又忍不住回望,兔子头真香! 姚江沙被带到了养兔场附近的草棚中。 因左近的百姓与送土匪来的农民经常下午才到,放他们走夜路太危险;留宿他们不方便又不安全。 于是就在养兔场边上搭了几个草棚,铺上干净的稻草,做他们暂居之所。 姚江沙有些心疼姚麻子说不要就不要的盐。 但又想起下午的那碗鱼汤,那股咸香好似一直留在嘴里,砸吧着嘴,心想,也是,姚麻子家卖进了老虎营,还缺什么盐呢? 姚麻子的大黄狗也被留下了,真好。 夜里的老虎营十分安静,只能听见换防的脚步与婴儿偶尔的啼哭。 管平波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小兔子繁育出来了,五千多只兔子笼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雄兔一只只的杀掉,她攒了几百块皮子。 单卖皮子不值钱,得请个工匠来硝制,然后通过窦家的渠道卖出去。 盐、兔子、草料、粮食,形成了交易链,带起了方圆十里的经济。 可是依旧不够。 养殖队的人手很快招满,她没能力养更多的人。 屯堡的扩张就似后世的企业,不能盲目,否则资金链一断,会全军覆没。 她是能逃的,谭元洲韦高义等心腹也能逃。 可是盐井的工人呢?石竹的百姓呢?所以她宁愿求稳,一点点的积聚实力。 从去年夏天到今年四月,她发展的速度不算慢。 可在这般速度,在巨大的饥荒面前,好似蜗牛。 在老虎营的人看着兔子流口水的时候,老虎营外满地都是因饥饿而浮肿的人。 管平波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比起石竹,刘家坳竟算富庶了!她管平波没有荤腥、混个半饱,已算条件好了。 jiejie,你敢想么?你meimei饥寒交迫中活了十五年! 离开了窦家,管平波的生活条件一落千丈。 老虎营里,她吃的最好。 一直到现在,都是单独吃饭。 甘临出生那一日受到的惊吓深深的告诉他们,主将之珍贵。 老虎营因主将出现士气大振,土匪因主将死亡落荒而逃。 所以没有人愿意她与战兵同甘共苦。 生产的失血过多,产后漫长的折磨,都让她的身体急需营养来恢复。 物资如此匮乏,兔头、羊脚等一切没办法均分的rou类,也只能按着等级层层下发,所有的人才会服气与满意。 世人从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这个不均指的是同自己一样的人,而不是明显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与自己不